徐東覺得防禦工事已經修好,該布置的事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他對莫紮酋長和但可禎等人的辦事比較放心,自己可以回尖刀嶼去了。
轉念又想了想,因為交代那些魔將不要驚擾了他閉關修煉的,現在回去早了反倒還讓他們起疑,不如利用這時間回蓮花洞和純陽宮一趟。
遇事有龍叔給予指點,他本來不想驚擾皇劍師的,但一想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與魔族對陣,皇劍師在陣法方麵有專長,他還是谘詢一下皇劍師的好。
反正現在建造了空間傳送陣,他無論是回蓮花洞還是純陽宮都比以前便利了許多,好端端地兩條傳送陣擺放在那兒,不經常用用算是浪費了資源。
徐東通過傳送陣到了荒草甸子,再用土遁術進蓮花洞,皇劍師知道他回來了,他的水屬性傀儡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第三密室。
“喲嗬!”皇劍師習慣性地打了個哈欠,“你不是去魔界臥底探查情報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徐東便把他在魔界探查到的情報告訴皇劍師,並把自己在無量島海灘上挖下陷阱,隻等真寬正中他設計好的圈套的事說了出來。
皇劍師聽了徐東的彙報,問了幾個相關的細節,他的水屬性傀儡的眉頭擰了個結,沉下腦子認真地思索著,思索著。
“你要密切地注視真寬的每一個動向,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好像不是真寬在中了你的圈套,倒像是他設計好了圈套在等著你鑽。”
皇劍師無異於給徐東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將他這幾天一直在發熱升溫的頭腦刺激了一下,他條件發射地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簡直像是在吼著皇劍師。
“師父,不會吧?我可是把真寬的底細全都探查清楚的!”
皇劍師搖搖頭,隨後又慢慢地點點頭,“我也找不出這中間有什麼漏洞,隻是憑直覺認為真寬不是這麼容易著了人家的道,罷罷罷,你萬事多留個心眼好!”
徐東在《蓮花洞仙事錄》裏讀到過,魂修者因為寄身於傀儡虛身,所以比一般練者的思維要致密得多,有時候針對某件事難免過於敏感。
拿皇劍師與龍叔比較,龍叔雖然因為渡劫時操作失誤化身為龍涎石,但其練體沒有質的改變,修煉到一定程度還可以還原到本體。
因而用一句話來描述兩者的心性,皇劍師是偏於用感性看問題,龍叔是慣於用理性處理事態。
徐東走時皇劍師把他出洞口,“我說的話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為師畢竟遁世已有這麼多年,對現今的魔界之事知道得甚少,隻是提醒你小心無難事!”
看著皇劍師比幾年前他初次見到時要蒼老了許多,徐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魂修界也是滄桑多事,這世上沒有一條修行道路是平坦的。
“師父,弟子不在你身邊時,你要好好地保重你自己,弟子這幾年在你的教導下長了不少見識,你也不必太過於為弟子操心!”
徐東出了蓮花洞,神行到了羅陀國首都V城,進純陽宮後他沒有回駙馬府陪趙可,而是直接找皇上趙侖。
其實,即使是十七駙馬爺,徐東想主動找皇上也是很費周折的,曆來羅陀國君不會固定在某座宮殿坐堂,主要是為了防刺客。
徐東一路尋找,從“化精殿”找到“化神殿”,然後又找到“化氣殿”和“還虛殿”,找完多處殿堂後,最後隻得來亭勻宮尋找。
亭勻宮是一座女子樂坊,趙侖在辦公和修煉之餘偶爾也會去那裏,這座宮殿一共住著十二位宮女,個個善使吹拉彈唱,甚至還能用符籙變戲法。
還沒有走近亭勻宮,就聽宮裏有絲竹彈唱之聲,有女子的歌喉如鶯燕婉囀,徐東猜想皇上趙侖肯定在裏麵。
徐東果然在宮門口看見了郭公公,郭公公先請示趙侖後才把徐東引領進去,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趙侖居然陪著正宮娘娘酈皇後聽曲兒。
看見徐東進來,趙侖搙了搙長須笑道,“徐愛卿是否要借用大國師馬武?”
徐東不禁一驚,他沒有想到趙侖竟然猜出了他的來意,轉而想起龍叔曾經告訴他趙侖會讀心術,很快也就釋然了。
“我明確地告訴你,馬武因為有背叛羅陀國的征兆,昨日已讓我派人給抓起來了,現在被囚禁在一個非常秘密的地方!”
徐東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聯想到剛才進宮時查禁得那麼嚴,進宮之後又看到不同於往日的肅穆氣氛,猜測純陽宮可能出了什麼大事。
“徐愛卿,我本想把你調回來幫我布置宮裏的防衛的,但想到你那島上的事務比這裏更繁忙,於是就作罷了,好在這一攬子事都被我親自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