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董燕生有奇怪的骨相,這都是她的七重神格所帶來的,一重神格增加兩分骨骼,兩重神格增加四分骨骼,一個有七重神格的女子該是什麼樣子?
有神格而沒有靈根的人不適宜修行,這樣的女子對男人的修煉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那麼,就可以排除董燕幫助徐東突破瓶頸的可能性。
小娥子根本就沒有靈根,董燕也隻有毫無用處的雜亂靈根,徐東這幾天隻禦用過這兩個女子,這個幫助徐東突破元嬰境瓶頸的人是誰呢?
徐東很費了一番思量也想不清楚這個問題,估計龍叔也同樣感到疑惑,這事兒隻有暫時擱到這兒,往下走走再看看是什麼情況。
今天晚上徐東該臨幸呂戌兒了,純陽宮青燈初上,到處都是燈火迷離的時候,他來到了“朝暉宮”,新近被趙可給徐東選為嬪妃的呂戌兒就住在這裏。
和“丹霞宮”一樣,“朝暉宮”也是一座新修的宮殿,趙侖離開純陽宮時用丹毒賜死了正、西宮娘娘和他平常禦用的妃子,那些女人住的宮殿就作廢了。
徐東想起前不久在亭勻宮裏呂戌兒絲帕傳情,以及夜裏和他在假山後麵幽會的情景,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有無窮的回味。
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兒身。
光陰又一載,奴家思郎,半夜濕枕巾。
美人玉指遍身撫,有絲帕寄情。
莫道光陰短,晚風綿綿,人約假山後。
徐東登基才有這幾日,純陽宮留給他的印象,就覺得是一個比較適合曖昧,不是風月場而又勝似風月場的地方。
其實,不唯羅陀皇宮是如此,恐怕世界上所有的皇宮都是這樣,這些地方無一不是生長曖昧的土壤。
那些十多歲就被選進宮的女子,長年累月在皇宮裏生活,長期受充斥宮廷的淫靡之風的熏陶,幾乎人人都學會了一手調情的本領。
現在,呂戌兒如願以償地被選為了嬪妃,在趙可炮製的嬪妃和貴人排行榜上占據第三的位置,她準定為自己的成功上位而偷著樂呢!
“皇上,你來啦?臣妾在宮門口等候皇上多時了!”
徐東剛剛走到“朝暉宮”門口,梧桐疏影裏一條倩影一閃,呂戌兒輕盈地走到徐東麵前,一雙柔臂攀住徐東脖頸,“叭!”,在徐東臉上親了一口。
接著,她的小手兒攥住徐東的手,牽著徐東上了玉階,一徑將徐東引進殿裏,穿過玄關進入內房,她也不避開兩個宮婢的眼睛。
進得內房,她立即將徐東緊緊地摟抱住,就好像生怕徐東會從她身邊飛走似的,然後小嘴吻上徐東的嘴唇,舌頭在徐東嘴裏慢慢地攪動。
這一刻是如此安靜,好像時間和世界都突然靜止不動,恐怕連一粒細沙落在地上都會砸出聲音,會驚擾了這女子的恬靜的享受。
徐東更是從來沒有過這種細膩的感覺,好像味蕾都變得特別敏感,連一丁點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的刺激,都像有很大動靜似的讓他受到震撼。
突然,徐東覺得呂戌兒口中的津液在瞬間起了變化,化成一粒分外圓潤的珠子滑進徐東的喉嚨,在喉管裏似乎停留了一下,然後迅速地朝丹田之處遊移而去。
這瞬間的感受是真正讓徐東震撼了,他沒有理由不震撼,因為在他整個的修行生涯中,不,是在他整個人生中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
他幾乎來不及想什麼,就粗魯地一把將呂戌兒推開,他以為是呂戌兒事先就在口裏含了什麼東西,趁這時將這東西送進他肚子裏。
“你,你想謀害我?”他指著呂戌兒的鼻子吼道,“你到底是安的什麼禍心,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呂戌兒受人指使,利用和徐東親近的機會謀害他,即使一時取不了他的性命,也可以毀掉他身上的一部分功力。
呂戌兒仿佛受到了驚嚇,她愣怔了一刻,隨即好像一切都明白過來,委屈的淚水順著俏麗的臉頰婆娑而下,卜噠卜噠地掉在地上。
原本安靜至極的世界頓時受到了驚擾,徐東聽到了時間嘩嘩流動的聲響,他和呂戌兒相識至今的所有細節,都像一顆顆卵石一樣從時間的長河裏翻出來。
徐東想起幾年前在熊丕的道場裏,熊丕指著一女子對他說,“這是亭勻宮的呂貴人,上次跟你提的能幫你突破瓶頸的女子,就是這個呂戌兒!”
那天,他帶著趙可和呂戌兒出了熊丕的道場,轉回的時候碰上了水雲圖,他一手牽著趙可,一手牽著呂戌兒,用神砂排浪才走出了水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