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懂了,就連藥王世家也是如此謹慎,從各個方麵以求減輕雷劫的分量,可見別的人在催熟“引雷草”時要更加小心了。
總之,這“引雷草”可不是輕易敢侍弄的,侍弄得好可以用來引雷練體,侍弄得不好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是不想往下活了。
“先用我教你的方法把種子催生,等種子破殼有了寸許芽尖時再把它植入土裏,需要注意的是,‘引雷草‘的種子更其要接地氣,所以一定要埋得深一些。”
藥王一邊講解一邊動手操作,把催生好的種子細心地埋入泥土,又在上麵覆蓋了一尺來厚的土層,他反複地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生怕徐東沒有把這些要點記牢。
因為土層埋得比較厚,等了半個時辰芽尖才從土裏冒出來,在芽尖破土的一刻,可以聽見空氣在噝噝作響,許多靈元從四處朝這裏湧來。
那一棵嫩白的芽尖慢慢地膨脹,綻放出幾片鵝黃色的小葉,這幾片小葉不斷地變大,顏色漸而變成嫩綠,幾乎是在一眨眼間就有一株幼草亭亭玉立。
藥王手掐法訣引出虛空真火,用真火烘烤著這株嫩綠的幼草,一股熱浪灼灼地朝著幼草翻滾而去,瞬間便把這株幼草烤得焦黃。
徐東擔心幼草會被烤死,而藥王手裏的真火越來越旺,兩束火焰激射在幼草已經卷曲的葉片上,霎時間這株幼草就被烤成黑色焦炭。
一刻之後,這株幼草奇跡般地活過來,很快就呈現出勃勃的生機,顏色一點點地轉綠,由原來的嫩綠變成了深綠,這是一種植物漸漸成熟的顏色。
那株幼草在成熟的過程中迅速膨大,剛才還是一尺來長的苗子,此時已長到了齊人肩高,現在不再往上長了,把所有的養料都用來往橫裏長。
在徐東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到一種植物這樣油綠,通體像汪著一層綠油,葉片肥厚如豬耳朵,根莖健碩得賽過一個青年後生的大腿。
“還在看什麼?你快蹲下,今天雲頭降得很低,待‘引雷草’有了七八分熟,雷劫就有可能來了!”
徐東對藥王的話有點將信將疑,但細一想這樣的事不可當兒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就遵照藥王的指令蹲了下來。
他剛蹲下,就有一道白色閃電掠過他的頭頂,把他的臉照得慘白慘白,他渾身一震,身上的各條經絡瞬時與閃電接通。
徐東覺得頭腦中有一部分意識喪失,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藥王的身影,隻看見那株“引雷草”的葉片片片向上,像兔子的耳朵那樣往上豎著。
他知道那是被雲層裏的靜電吸引的,或者反過來說,是這株“引雷草”吸引雲層裏的靜電,致使那些看不見數不清的分子聚集攏來。
“轟——隆隆——”
一個不是很輕的劫雷朝著徐東當頭砸了下來,他腳下站立的那塊地皮被震裂出道道口子,一下子就陷下去了近兩尺深,他被震得一個狗啃泥摔趴在地上。
“轟!”
他還沒有從地上爬起,第二個劫雷又砸了下來,這一個劫雷明顯是砸在雷劫場的石垛上,發出石頭特有的那種沉悶的聲響。
“轟!”
沒等徐東的意識恢複,第三個劫雷掠地而起,將他震起了足有三尺高,仰麵朝天躺倒在地上。
這個劫雷也被雷劫場的石垛接著,多餘的能量順著石垛呼呼而下,徐東正是被這股多餘的能量震翻的,他看見那十多個石垛的方尖形頂部冒著青煙。
“算了,起來吧,雷劫已經過去了,還躺在地上幹什麼?賴著了吧?”藥王在他旁邊冷冷地說。
徐東從地上爬起,看見自己身上滿是塵土,他用手拍了拍,道袍上就有一塊布片掉落地上,原來這雷劫過後,他身上的衣服被烤成了一層薄薄的焦炭。
“我來教你催熟‘引雷草’時的引火法訣,你一定要記著,不然就沒辦法把‘引雷草’催熟。”
說著他每念一句法訣,就讓徐東跟著他念一句,這法訣也就八句,每句隻有四個字,徐東沒費什麼功夫就把它記住了。
“催熟‘引雷草’時一定要集中神識,把神識轉化為神念,若是天氣晴朗就要把‘引雷草’催至九分熟,雲頭低時隻催至六七分熟就行了。”
…… ……
徐東和雅倩告別藥王,出了臥龍穀神行半天回到蓮花洞。
他讓雅倩帶著孫如雲、阿布花和藍線女培植靈藥,自己急急地出了蓮花洞,進入荒草甸子上的傳送陣發射裝置,通過傳送轉道無量島回純陽宮。
自從他登基做了羅陀國的皇上,從蓮花洞到純陽宮一般都是走這條曲線,這樣他就把這三地連通在一起,每次轉道都可以順路巡視一下無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