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嬰道,“你對她下不去手是吧?可她對你就沒有半點仁慈了,你若不信,我用催眠術來試一試,看她會做出什麼反應來。”
不管聖嬰怎麼說,徐東還是寧可相信霍思玉被誤解了,放開他在山洞裏救出霍思玉不說,就以他們現在十多個日夜在一起的恩情,他不相信霍思玉會對他下得去手。
“怎樣去試?”
“我給她施用催眠術之後,在她麵前幻化成赤眉道人的身形,看她做出怎樣的反應,這不一切都有解了?”
徐東心想,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如果霍思玉表現出對赤眉道人的憤恨,就證明她的確是被誤解了,反之,就如聖嬰所說的那樣,她有可能是赤眉道人派來的奸細。
但是,他心中還存有一個疑問,“師父,那妖道的肉軀在筆架峰時已被我用陰陽火消滅了,現在你幻化出他早已消失了的身形,霍思玉會以為這是真的嗎?這一年裏指不定他就來島上和她會過麵,難道她會相信他以原體在她麵前出現?”
聖嬰道,“這也不礙事,霍思玉被我催眠之後本身就恍恍惚惚,不會把現實和夢幻分得很清楚,但她表現出的是一種本真狀態,沒有半點的做作和虛偽……你就等著看一場本真的表演好了!”
說著,聖嬰和徐東一起來到裏間,霍思玉和徐東繾綣過後正在熟睡,眼睛半睜半閉著,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徐東見了未免有些心疼,他畢竟和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兩人之間的恩情是不容易忘掉的。
漂浮在半空的聖嬰手結法印,朝霍思玉身上施行催眠術,不一會,霍思玉半合半閉的眼睛睜開了,接著從床上坐起來,想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對站在她麵前的徐東視而不見。
聖嬰近兩尺長的金身忽然拉長,搖身一變成了赤眉道人的身形,這個幻化出來的“赤眉道人”嘎嘎地笑著,一張粗鄙、邪惡和猥褻的臉上,兩道深達寸許的長眉,像兩把刷子一樣恣意揮舞。
霍思玉一見“赤眉道人”,似乎愣了一下,緊快下得床來撲在“赤眉道人”懷裏,“夫君,你答應每隔三個月來看我一次的,怎麼現在才來啊?妾身為了你受苦了!嗚嗚嗚——”
徐東一下子懵了,剛才和他恩恩愛愛的那個霍思玉哪裏去了?此刻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要不她就是中了什麼邪魔,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赤眉道人”替霍思玉擦去臉上的兩行淚水,勸慰她,“為夫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這一段時間可能是徐東回島,所以島上比以前盤查得緊,為夫不得不慎重點,賢妻,你受了什麼苦?遭了多少罪?都給為夫一一道來。”
說著,“赤眉道人”猥褻地摸了一把霍思玉那兩坨白肉,霍思玉佯裝發怒地推開他,還照他胸前連連砸了兩拳,“就你個老不正經,自己婆娘受了人欺負還不當回事,你這沒良心的真死了倒也幹淨,我還不如嫁給那白麵書生好了!”
“赤眉道人”嘎嘎地幹笑兩聲,一把將霍思玉摟在懷裏,“我的小心肝,為夫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你,不就想和你親熱一下麼?”
“我呸!”霍思玉唾了“赤眉道人”一口,“你和那幾個修煉寶貝在一起尋歡作樂,早把老娘忘記的一幹二淨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別在老娘麵前裝正經了!”
“嘎嘎嘎!你不也在和那小白臉顛鸞倒鳳麼?別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彼此彼此,要不是好東西就都不是好東西。”
霍思玉又推了“赤眉道人”一把,“你這遭天殺的,你以為我想和這白麵書生在一起呀?還不是你出的主意,說要我勾搭上他以後在島上站穩根基,隨時向你報告情況,老娘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你還狠下心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轟!”
見霍思玉認起真來,“赤眉道人”趕快哄她,“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娘子就當真了?你還別說,我是真還有點吃那小白臉的醋呢,我娘子是什麼人?金枝玉葉呢,居然讓那小子給動了,我啊啊啊,動了我的女人,我恨不得把這小子碎屍萬段!”
霍思玉說,“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心裏沒有我,你覬覦的是那小子的仙君之位,其他什麼都不是,什麼你都可以拿來當犧牲品,你別以為我心中沒數。”
“赤眉道人”問,“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跟著我?何不反水和那小子假戲真做當夫妻算了?”
霍思玉道,“去了你的吧,人家是什麼貨色我是什麼貨色?人家是仙君我是妖女,我生就是魔王口裏的肉,怎麼也擺不上修仙的正酒席,事已至此,也隻好破罐子破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