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大衍把六十多名魔仙宗成員分成兩撥,每一撥三十多個人,就在這兩撥人準備動身前往各自的目的地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慢!我把人員重新調離一下!”
他從兩撥人裏又遴選出相對較弱的二十個人,把這二十個人又分成兩個小組,讓這兩組人一個從南、一個從北兩個方向先行出了軍營。
阿穆大衍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感覺到有兩雙眼睛像鷹隼一樣盯著龍城國的軍營,如果貿然地讓所有魔仙宗弟子一齊突圍,那麼,這兩撥人很快就被那兩雙眼睛的主人給咬上,即使人家沒有本事把你剿滅,但是你被纏上後一時之間也難以脫身。
他實際上是把這相對較弱的二十個人當做了炮灰,讓這二十個人分成兩組先行離開軍營,必定會吸引走那兩雙眼睛的主人,等這兩雙眼睛的主人分頭咬上那兩組人時,現在呆在軍營裏的兩撥人就好趁勢脫身。
阿穆大衍這次的確找對了感覺,徐東和許立此刻就隱身在夜色裏,目不轉睛地盯著龍城國軍營裏的動靜,當他們看到兩股魔氣分別從軍營裏蕩出來時,就沒有多想立即分頭追了上去。
徐東往北追上了十多個魔仙宗成員,他和他們交手之後才知道這些人是多麼不怕死,當初懷明製定的法門讓這些人具有了不怕死的精神,憑著他的分神境修為與這十來個人相鬥,也很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收工,好在他這次是純手工操作,沒有花費身上所帶的一株斬魔花。
許立就不同了,他畢竟比徐東要低了兩個境界,那些魔仙宗成員雖說戰力不是太強,但是他以一敵十還是非常感到吃力,最後不得不使出了兩株斬魔花才解決問題。
看著被斬魔花殺死的十來個魔仙宗成員,許立憑本能就知道裏麵沒有阿穆大衍,但他還是不放心地把這十來具屍體搜查了一遍,結果正如他所料,這些人身上除了一些小型的修魔器具,和一些品質不是很好的丹丸,沒有找到他希望找到的東西。
他趕緊撇下了這些屍體來找徐東,徐東剛用玄冰劍斬殺了十多個魔仙宗成員,此刻正把劍上的魔血擦淨要收歸鞘中,見許立急急地朝這邊走來,便下意識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許愛卿,怎麼樣?你那邊全解決了嗎?找到阿穆大衍沒有?”
許立睜大眼睛看著東一具西一具散落地上的屍體,“皇上,沒有,阿穆大衍沒有在臣殺死的十來個人當中,臣略略看了一下,你殺死的這十多個人裏也好像沒有,不過,臣也不太認識阿穆大衍,所以,最好還是把這些屍體一一查看一遍。”
徐東吃了一驚,“怎麼?許愛卿,你也不認識阿穆大衍?那要怎麼才能知道誰是阿穆大衍?”
許立說,“皇上,阿穆大衍會易容術,今天這樣的一副相貌,明天又是那樣的一張臉麵,因此很難認出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分辨,據臣掌握的可靠情報,阿穆大衍長期以來被名門正派追殺,一直遊走四方居無定所,一些重要的功法應當隨身攜帶,比如那本大衍瓠子功就應當帶在身上,如果從哪具屍體的儲物袋裏找到那本大衍瓠子功,就可以確定是阿穆大衍本人無疑了。”
徐東一想,許立說的也有道理,像大衍瓠子功這麼要命的功法,阿穆大衍說什麼也不會給其他魔仙宗成員,也不放心隨便把它藏在什麼山洞裏,唯一保險的辦法是隨身攜帶,因此,在哪裏搜到了大衍瓠子功,就等於找到了阿穆大衍本人。
“那……許愛卿,你就快在這些屍首身上搜找吧!”
“好的,皇上。”
許立在這十多具屍體身上搜找得更為仔細,因為阿穆大衍在這堆人裏的可能性更大,他拿著劍幾乎把每具屍體都開膛破肚,甚至連一些重要器官都割下來了檢查,果不其然就在一個人的睾囊裏找到一塊玉片,他集中意念把這玉片裏灌製的內容查看一遍,原來這隻是一本很平常的功法。
“日你娘!還把這些破玩意當寶,活活地糟蹋了你娘給你生的一顆睾丸!”許立狠狠地把玉片摜在地上踩得粉碎,又不屑地朝那具屍體唾了一口。
直到把十多具屍首弄得七零八落,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許立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皇上,這些人裏麵果然沒有阿穆大衍,看來這家夥異常狡猾,肯定是在剛才我們與這些人纏鬥時,他帶著其餘的人趁機跑了!”
徐東也感到有些失落,但也別無他法,“跑了就跑了,許愛卿,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他沒有逃出羅陀國的版圖,就遲早要被我們找到的。”
許立說,“臣在與那些魔仙宗成員打鬥時,從識海裏察覺有兩股魔氣分別向東和向西去了,臣估計魔仙宗不止這二十多人,肯定是有人朝著純陽宮和忘川方向去了,阿穆大衍也絕對在其中,要不,我和皇上分兩路去追緝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