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布喇兒姬有幾分得意,“怎麼樣?把你給嚇著了吧?你究竟還要不要催眠?”
徐東堅定地說,“不用催眠!”
烏布喇兒姬道,“你不用催眠我也要給你催眠,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要知道這一關是很難過的,動不動就會死人,以前我在給幾個徒弟過這一關時,僅僅是催眠程度淺了一些,就要了其中兩人的命,這時的我以後不得不小心一點。”
徐東決然地說,“我說不用催眠就不用催眠,出了什麼事我自己負責,你要是用催眠的話我就不幹這一行了!”
烏布喇兒姬歎息一聲,“唉!真沒想到你的性格會這麼倔強,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活活地糟蹋了這麼一個天才,我烏布喇兒姬會遭到天譴的。”
徐東道,“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我再說一遍,出了什麼事我自己負責,你要是用催眠的話我就不幹這一行了!”
烏布喇兒姬拿徐東沒有辦法,要是徐東不跟他學忍術,不做祭司長,也等於是糟蹋一個人才,反正是糟蹋,不如就依了徐東,也許他真有這份能耐闖過這一關。
“好了好了,算我向你繳械投降了,就依了你不用催眠術,但是話說在頭裏,如果你真的疼痛死了,那是你自找的,這筆賬隻能算到你自己頭上,做了冤死鬼之後可不能來找我算賬啊!”
徐東說,“不找你,不找你,你放心,我徐東不會有事的。”
他又加了一句,“想我徐東被人追殺,從殤武大陸逃到了流星大陸也沒有死,不會死在你這屋子裏的,我經曆過那麼多劫難也沒有死成,我想,你這兩桶鹽水還不至於讓我丟掉性命的。”
徐東的詼諧讓烏布喇兒姬一笑,心情也頓時放鬆下來,“那我就開工了,要是實在忍持不住你就叫出聲來。”
她重新操起烙鐵放進煉爐裏,不一會烙鐵就燒得通紅,烙鐵落在徐東皮肉上時起了一陣青煙,帶著濃濃的焦糊氣味。徐東咬緊牙關挺住,他知道鍛造一條硬漢子是不簡單的,你不能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你就無法走出常人的圈子。
他試圖轉移注意力,頭腦裏想著在殤武大陸的情景,當他想到許立的陰謀和背叛,想到丹武真人帶著合體境後期練者追殺他,想到眾多親人不知生死如何,他身上的痛苦就轉化為一種力量,甚至覺得越痛苦就越能獲取力量。
烏布喇兒姬一邊熟練地操作,一邊觀察徐東的表情,她怎麼也弄不明白,徐東現在遭到的是煉獄般的痛苦,隻有在陰曹地府裏才會動用炮烙之刑,臉上不僅沒有痛苦,反而還露出一臉淡定,他從哪裏獲取了一種特殊能量?
她的心終於放下了,看來徐東真不會有事,一個天下少見的奇人在她的手裏出現了,她才知道先前說過徐東能做到小滿祭司長那句話,都是對徐東低估了,像如此硬朗的漢子天生就是一個出色的祭司長,將來非當大滿祭司長不可。
徐東真能挺過這一關,即使不練習催眠術也能充當祭司了,而且,還不能把他擺在草裙祭司和布衣祭司的位置上,不然那就是大材小用埋沒人才,她要直接讓他跳級升為華麗祭司。
又花了一個時辰,烏布喇兒姬就在遐想中完成了她的工作,隻要把那幾桶鹽水倒在徐東身上,讓他來一次特殊的淋浴,就算徹底大功告成了。
起先見徐東異常鎮定,她想到他是否使用了巫術,把自身的痛苦轉嫁到別的生物體了,看著徐東臉上密密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將石板濕成一片,她知道這痛苦是真實的,隻不過被這條硬漢子給嚼碎了。
她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叫來那兩個華麗祭司幹完接下來的活。兩個美女遵照師父的吩咐,用瓢將桶裏的鹽水舀起來朝徐東頭頂澆下去,一瓢一瓢將兩桶鹽水澆完,聽得徐東牙齒打戰的聲音。一見徐東睜著眼,看上去頭腦裏意識清楚,臉上滾出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他沒有使用催眠術,嚇得兩個女子倒退三步。
“真稀奇,在整個魑魅帝國都沒有聽說過不用催眠就能炮烙的,你真是個奇才!”
“要知道除了內髒以外,你身上所有的筋肉都已經燙得七分熟了,再加以鹽水浸泡,就是鐵打的身板都要垮塌掉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說我們兩個師姐的事吧,當初我們在經受炮烙時,要師父給我們施行了一百多次催眠,幾乎是烙鐵在身上每移動六、七寸就施行一次催眠,就這樣我們還疼得大聲喊叫。而且你不知道,我們那十多個師妹沒有完成炮烙,隻練習了一些輕微的忍術,所以至今都還是草裙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