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尖嘴猴腮,長著細長的鼠須,那形象之猥瑣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但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異常精明之人,兩眼發出一波一波的精芒,這一波一波的精芒交織成一片火焰,似乎在燒烤著林子邊的三車十四獸四人。
虎二爺小聲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當是薑崇高的一個私生子。據說在薑崇高的手下幾百口人中,他的十個私生子最為厲害,因為他們都繼承了薑崇高的根骨,位麵法術薑崇高除給他兒子薑正炎修煉之外,能夠接觸的也就是他的十個私生子了。”
虎大爺道,“我也是這麼覺得,薑崇高老奸巨猾,肯定會指派他的私生子打頭陣,先探一下我們的虛實,我們不如先裝逼一次,那樣才能引出薑崇高和他的兒子。我們把薑氏父子引出來之後,再讓妹夫出手殺了他們,至於他手下那幫人,我們三兄妹也對付得了。”
徐東聽了不覺一愣,這後一句話透露一個信息,原來他們三兄妹也是練過那張圖譜的,隻是沒有將核心部分練出來而已。
“妹夫,”虎大爺把臉轉向他,“現在由我們三兄妹和這家夥叫板,我們裝作不敵他的樣子,無論我們受多重的傷,你都隱忍下來不要出手。你要知道,我們的目的是要引逗薑氏父子出來,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請了高手,他們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徐東點點頭說,“知道了,一旦你們交起手來,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到一邊,不讓他們看出來我接觸過位麵法術,以達到麻痹敵人的目的。”
虎二爺道,“這就對了,但是為了裝得更像一點,你可以施展別的法術來自寶,這樣他們就更不會懷疑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長著鼠須的男人見這邊沒有任何反應,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聽著這種怪笑,徐東感到渾身一陣陣發怵,雞皮疙瘩像出疹子一樣一下子布滿了每一寸肌膚,身子不由得輕輕抖顫,這樣子當然不是他裝出來的。
“小子,你笑什麼?你家沒有大人了麼?快叫薑崇高這老狗出來,我們盧氏三兄妹找他複仇來了!”虎大爺斜著眼看了長著鼠須的男人一眼。
“你們四個人有什麼本事?敢到這亞拉法庫大森林來找我義父,八成是自己找上門來求死的吧?你們想要見我義父,先破了我這一塊天再放你們過去!”長鼠須的男人自大地說道。
“什麼義父不義父?”虎大爺故意刺激長鼠須的男人,“說白了,不就是你娘偷的男人嘛?看樣子血脈也不太純正,不然你怎麼會長著這樣一副尖嘴猴腮樣子,在我印象當中薑崇高可不是像你這樣的!”
“啊!你居然敢這樣辱罵你大爺,看大爺現在就殺了你!”
長鼠須的男人急得抓耳撓腮,他像得了瘧疾一樣擺動著身子,一陣兒複影亂顫過後,他原先瘦小的身形頓時膨大了好幾倍,他置身的那塊天空也隨之脹大了好幾倍。在膨脹過程中,擠壓得空氣尖聲嘶叫,元氣流在尋找突破口的時候掠起幾道像閃電一樣刺目的亮光。
徐東知道,把空間放大和縮小,是那張圖譜中蘊含的最基礎的法術,沒有什麼了不起,他相信盧氏三兄妹也一定會。正思索間,盧氏三兄妹齊齊地出手織出了三塊天空,這三塊天空是三種不同的顏色,“刷刷刷”地朝長鼠須的男人鋪過去。
這也是一種基礎法術,把空間延展和收縮,揉捏成各種形狀,包括重疊和舒卷,都還沒有涉及位麵法術的核心部分。要說真正的核心部分是一人修煉出多塊天空,在瞬間收集這多塊天空的能量,把對方的天空擠壓碾碎,讓裏麵的生命無處遁形。
盧氏三兄妹交織出的三塊天空被拉伸到鼠須男人腳下,變成三匹彩練將對方的天空裹挾起來,並且一個勁地往下拉拽。那片被裹挾的天空急劇地顫晃起來,長著鼠須的男人立足不穩,被摔了一個狗啃泥。
“哈哈哈!我說你們三兄妹有多了不起呢,不就仗著以多勝寡嗎?這個誰他媽的不會呀!”長著鼠須的男人並無懼色,他拿出一個號角放在嘴上,“嗚嘟嘟嘟——”地吹了起來。
在號角聲裏,空中突然多出了九個男人,也都是四十幾歲年紀,長相雖說各各有點不同,但是鼻子眼睛有點相像,都是深眼洞凸鼻子。大概這有隻點特征與薑崇高符合,能證明他們和長鼠須的男人一眼,是薑崇高的私人訂製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