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久久未曾露麵的櫻容與就來到了水雲間。
“今日舉辦迎春宴?”
櫻蔓荊斜倚在那美人榻上,一派慵懶:“對啊,說是今天下午開始呢,連皇子都邀請了。”
“瑾瑜和瑾榮也在受邀之列。”
“嗯。”櫻蔓荊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聽瑾瑜說,你讓外祖母給你調派了人手。”
“嗯。”
“為何不與我說?需要人手我也可以幫你調派過來。”
“哥哥太忙,我素日裏見不到人影。”
“你若有事,我自然會放下公務。”
櫻蔓荊終於抬眸,那眸子中有受傷的跡象:“可哥哥向來把我當成孩子。”
櫻容與心中一痛,他知道她心中有氣,那些事情他不想讓她插手,他隻想讓她快樂無憂的長大,他剛張口,櫻蔓荊便打斷了他。
“我知道,哥哥是為了我好,想讓我無憂無慮的長大。可是哥哥,你該知道,三年前葬送的不止是娘親的命,還有櫻容與的一塵不染,櫻蔓荊的肆意妄為,這些東西,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哥哥,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想成為你的依靠,我不想你奔波於政務之時,還要操心於這後宅。哥哥在荊兒的眼中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該成大功,立偉業,豈能拘泥於後宅傾軋,這裏,本就是女子的戰場。哥哥強大,侯府與丞相府昌盛才能夠保荊兒這一生無憂。”
這番話,句句說在櫻容與的心尖兒上,他伸出手在櫻蔓荊的發上揉了揉,如同兒時一般。
在聽到瑾瑜說四皇子竟對荊兒下了麝香之時,他才發現這場紛爭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洶湧,荊兒已經避無可避。
值得慶幸的是,荊兒十分的通透,也十分的堅強。
“荊兒放心,哥哥一定會保你一生無憂,也一定會查出證據,將陷害母親之人繩之以法。”
“荊兒相信哥哥,那日我從丞相府回來之後,父親就把我叫去了,你知道父親對我說了什麼嗎?”
櫻蔓荊的臉上終於出現笑容,隻那發紅的眼眶泄露她方才的情緒,至於表姐的事情,她還是決定暫時隱瞞,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出口。
“說了什麼?”
“父親對我說,看出了我這次回來有所不同,也猜到我要做一些事情,他說,讓我放手去做,出了事情,他會擔著,對他來說,我們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意義。”
“如此看來,父親倒比我這個做哥哥更加了解你呢,不過荊兒的確厲害,竟然破解了那玲瓏棋局,還被封為了睿安郡主。”
“外祖母是公主,父親是侯爺,哥哥是世子,那荊兒自然要當個郡主撐撐場麵,不然多沒麵兒啊,咱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傾國候的兒女都是優秀的。”
“是是是,你最優秀了。”櫻容與滿眼的寵溺,“今日你可要小心些,我怕她們會在今天動手。”
“無妨,”櫻蔓荊勾起嘴角,那笑容宛若一個狐狸一般,“倘若她們敢算計我,那麼我便讓她們知道何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