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武國公府老夫人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實施,就已經要被夭折在搖籃中。
“不行。”
武國公徐達還沒有聽武國公老夫人說完,便立刻否決了她的想法,果然女子就是女子,胸襟一點都不開闊。
“為什麼不行?”
武國公老夫人將手中的拐杖敲的震天響,一點兒都不顧忌:“你知道櫻蔓荊那小蹄子是怎麼說你~娘我的嗎?她說我重排場,沒有人會真心接觸我,還把你的姑娘害的都現在還在病床~上,一身的紅紫色丘疹,鑽心疼鑽心~癢。更何況憑借此事搬倒了傾國候府,這不也在四皇子麵前立了一大功嗎?”
徐達的臉上有明顯的不耐,別說別人了,就連他這個從小到大被武國公府老夫人養大的兒子,有的時候都受不了自己的這個娘~親。
“母親,你就不要發愁了,每日品個茶賞個花,別的事情兒子給您辦好,櫻蔓荊是嗎?兒子給你收拾。”
徐達說到櫻蔓荊的時候,目光陰沉,一開始,他跟許言朗都認為櫻蔓荊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能給帶來不少的助力。
可是自從這次櫻蔓荊這次回來,仿佛就沒有再消停來,而且越來越不受許言朗的控製,雖然許言朗現在還盲目自信可以讓櫻蔓荊念著一起長大的情分,可他卻是覺得這個想法有如天方夜譚。
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認為隻要櫻蔓荊不給他們添亂拆台就是好的了,可他明顯想多了,就衝著櫻蔓荊能夠將木府嫡女收在自己身邊,如果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好,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是妥妥地要跟他們作對了啊。
要知道,木府最大的仇家可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許言朗。
“等你?”武國公府老夫人不屑的冷哼了聲,“等你,恐怕老身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你都未必能放出一個屁來。”
這話相當粗俗了,徐達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試問一個已經中年的男子被母親數落成這樣,能不尷尬嗎?
“母親,這些事情你不了解,但是你要記住兒子的話,不能輕舉妄動,一定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動櫻蔓荊,你要相信兒子想要收拾她的心思,不比你少。”
“那你倒是行動呀,天天就知道說說說,過嘴仗,說有用嗎?櫻蔓荊能受到報應嗎?你這個當兒子的當爹的,怎麼就一點不為你~娘考慮也不為你自己姑娘考慮呢?”
別人的家人都是溫暖的,可大概不會有人想到在外麵威風凜凜眾人巴結的武國公在自己的母親麵前竟然如此的一無是處,被當成小孩子般說教。
從小到大,他就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物件兒,小的時候呢,是換取他父親目光停留的物件兒,長大了呢,又是她炫耀自己身份地位的物件兒,他甚至從未有過一刻覺得武國公府老夫人是真的把他當成兒子的。
如果不是太過於清楚自己的身世,恐怕他真的會以為自己不是武國公府老夫人親生,可事實太明顯,讓他幻想的機會都沒有,故又顯的特別特別的悲涼。
“母親,這些兒子會考慮,但是兒子之所以阻止,不是因為不同意您的做法,而是因為木府嫡女的牽扯太多,更何況隻憑肩膀上的一個五芒星標記又怎可直接斷定她就是木府嫡女木婉晴呢?倘若不是呢?那又該如何自處?”
“那到時候揭發的是李婉,與你我何幹?”
武國公府老夫人說的理所應當沒有一點點的不自然,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想到李婉是喚她一聲母親的。
對於她來說,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隻要不是她武國公府的人出麵,到時候萬一有差錯,那麼抽身還是很容易的。
“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木府的嫡女,母親你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嗎?”
“風浪越大那才越好,傾國候府一倒,你覺得丞相府還能安然存在嗎?到時候我武國公府就是能夠稱霸朝廷的存在。”
聽到武國公府老夫人的話,徐達隻想苦笑,什麼沒有了傾國候府丞相府,武國公府就能稱霸朝廷。
以前的武國公府是非常的繁榮昌盛,可是到了他這一代早就不如之前了,不然他也不會早早的就站隊以尋求庇護。
要知道就算沒有了傾國候府和丞相府,那還是有王府和別的侯府存在的,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他們武國公府稱霸朝廷。
“母親,你太天真了。退一萬步說,如今李婉的哥哥李斌和李婉的兒子櫻容之都在邊疆打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大捷回來了,封侯拜相,到時候他們的妹妹母親卻死在我們的手裏?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嗎?再者說些眼前的,李婉的女兒櫻蔓珠那也是四皇子心兒上的人,她的母親因我們武國公府而死,到時候她在四皇子的麵前吹個枕邊風,你覺得四皇子還會像以前那般重用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