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物都是有自己的弱點的,如果有人能夠找到蝶蠅的弱點加以操控,那麼保護自己不受傷還是很容易的。”
櫻蔓荊皺著眉頭努力的思考著蝶蠅的弱點,可是卻根本找不到相應的信息來。
“別想了,”鳳嵐清揉了揉櫻蔓荊的頭發,“如今反正咱們也順利過來了,找到那副畫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跟蝶蠅也已經沒關係了,以後你可以仔細的想一想。”
事實上,這一點櫻蔓荊也是知道,可是這個好奇的心思一旦上來了,就難以自抑了,也可能是因為受到蠱蟲的影響,她總想弄清楚這些事情。
可是櫻蔓荊卻是明白當下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的,於是櫻蔓荊隻是點了點頭。
“走吧。”
這條路比剛才的路寬大了不少,可是走起來卻是安靜的可怕,周圍還有綁縛的紅繩,櫻蔓荊隻顧著打量四周在,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腳下,一不留神便已經被絆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可還沒等櫻蔓荊回過神來,就聽到了鳳嵐清的驚呼聲,轉而人就已經被撲倒在地。
“小心。”
櫻蔓荊剛剛回過神來,鳳嵐清頭頂的正上方就飄過了數隻箭羽,“嗖嗖嗖”的直直的被~插到那身後的牆壁上。
“我的天。”
櫻蔓荊情不自禁的感歎道,同時心裏卻有些發毛:“這地兒也太過於危險了點。”
“可是這樣也充分說明我們找尋的方向是沒有錯的,如果這裏隻是一個荒廢的地道的話,許言朗一定不會在這裏擺放這麼多的設施的。”
“你不喜歡許言朗?”
鳳嵐清在提到許言朗的時候那聲音仿佛是被淬了冰一般。
這話雖然好像是廢話一樣,但櫻蔓荊卻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要知道鳳嵐清可是在奪嫡位置上最為關鍵的一個人。
要知道若是誰能夠得到他手中的權利,那可就相當於得到了這鳳華城的一大半的江山了。
“不喜歡,很討厭。”鳳嵐清回答的幹脆。
“為什麼?”
“一個人想的是什麼,都能夠通過他的眼睛表現出來,而對於許言朗來說,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就隻有赤~裸裸的對於權利地位的熱衷,這樣的人坐上了那個位置,也是不會真正的為這天下著想的。“
聽著鳳嵐清的分析,櫻蔓荊卻再一次對自己過往的眼光有了嫌棄的心思,怎麼別人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她卻偏偏挺看不出來呢?
也許那句話說的當真是對的,那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旦聊到這裏,櫻蔓荊想要問的問題那是一個接著一個。
“嵐清,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說啊。”
鳳嵐清的目光看向櫻蔓荊,一副奇怪的模樣,他家這小姑娘什麼時候走起了這婉轉的風格了,有什麼事情不是直接說的,反而是先問了問他呢?
事實上,櫻蔓荊的緊張忐忑來自於她想要問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朝廷局勢,以及奪嫡之爭。
朝廷局勢自然是正常的,奪嫡之爭才是最為敏感的。
“如果有一天奪嫡之爭正式拉開序幕,你要支持誰,八皇子嗎?”
“你怎麼會認為我會支持八皇子?”
“因為你跟八皇子的關係好啊。”
這也是四位皇子當中,櫻蔓荊唯一看到過鳳嵐清跟對方是朋友關係的人。
“那我就要支持他嗎?”
“一般的人不是都會支持跟自己關係比較親密的人嗎?”
“話是這樣說的,”鳳嵐清牽起了櫻蔓荊的手,“可是一旦是朋友,那麼你就是了解他的,他想的是什麼你是知道的。八皇子雖然聰慧,接手這國家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能夠操控得住,可是他的心卻是在於山水之間的,他的心中沒有那種對權利至高無上的渴望,他更加希望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櫻蔓荊忍不住的在心中默默的重複著這句話,短短的十個字,卻是充滿了對於生活的憧憬,他們這種身份背景出來的來,平凡,就已經是最奢侈的渴望。
現在她是在複仇,守護傾國候府和丞相府,可是總有一天這條路她會走完的,那麼到時候她又要如何選擇呢?鳳嵐清又會如何選擇呢?
櫻蔓荊找不到答案。
“嵐清。”
“嗯?”
“嵐清,你的心中有沒有那麼一點對於皇位的渴望?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