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
乍一聽到這個信息,櫻蔓蓮還是有些吃驚的,雖然早就做好了櫻容之會回來的準備,可是突然被告知下午他就會回來,這心中還是會感覺到十分突然。
“對,今天聽說婉姨娘還特意到了水雲間去炫耀了一番呢,也不知道婉姨娘怎麼跟大姑娘說的,大姑娘竟然同意去接二公子呢。”
說到這裏,問情也很是不解,從公說,櫻蔓荊是睿安郡主,品階高了不知道多少,怎麼會需要去接二公子呢,再者於私來說,櫻蔓荊跟他們的關係又一向不好,又何必放心自身身段去迎接呢?
而聽到問情這樣問,櫻蔓蓮卻是十分奇怪的看了問情一眼:“問情,不是吧,我就消失了一會,你這智商也下降了?”
要知道,按照問情的聰明才智來說,想清楚想明白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更別提還特意拿出來問問她了,如果不是兩人之間很是熟悉,她都要懷疑這眼前的問情是不是真的問情了。
事實上,這件事情也的確是影響到了問情的,問情垂下眼睫,仔細的思索著這整件事情,不過多會便抬起了頭來。
“奴婢明白了,不管無論如何,大姑娘始終是一個愛戴哥哥,厚待庶子庶女的人,如此大姑娘才可以放下這一切前去迎接二公子。”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問情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分明不是這個樣子的,而那些沒有說出來的內容,她懂,櫻蔓蓮也懂。
“再論謀劃策略上,大姐姐是當真厲害的。”
櫻蔓荊最厲害的不是自己多麼的有能力,也不是身邊的資源有多麼的好,而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掌握住人心,將自己營造處於一個弱勢的人。
而人都是有一個通病的,會不由自主的傾向於弱者,在絕對的人心下,誰還會去深究櫻蔓荊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呢?
水雲間。
“姑娘,今日穿什麼衣服去呢?這件水紅的如何?”
水兒拿著那水紅的裙子,不住的往櫻蔓荊的身上比劃著,不得不說,櫻蔓荊的膚色是極其映襯這些顏色的。
“拿件素色的衣衫來。”
櫻蔓荊卻是看都沒有看那衣衫一眼,徑自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便開始拔去了自己頭發上的發飾。
“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取完衣衫回來的水兒就看到了櫻蔓荊破壞了自己已經盤好的發髻,連忙伸出手按住了櫻蔓荊的手。
“水兒,我問你,咱們是去幹什麼了。”
“接二公子阿,可是就算是去接二公子,姑娘也不至於穿素色衣衫,連個發飾都不能戴吧。”
水兒嘟著唇,有些不明白櫻蔓荊的心中所想,也是想不通這當中有什麼關聯。
而此時木婉晴卻是上前了幾步,將水兒的手從櫻蔓荊的手上移開,順便將那多餘的發飾都給拆除了個幹淨。
“婉晴姐姐,你怎生也這樣?”
木婉晴卻是拿起了梳妝桌上的梳子細細地為櫻蔓荊梳理著那一頭秀發,最後卻隻是給櫻蔓荊戴了一個白色的水滴形額飾。
就連櫻蔓荊唇上水紅的顏色,木婉晴也都是一並給櫻蔓荊給擦了去,最後隻塗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之後便是給櫻蔓荊穿上了那素色的衣衫。
待係上最後一個結之後,才將櫻蔓荊推到了那鏡子麵前:“怎麼樣,姑娘。”
櫻蔓荊望著鏡子當中的人,身姿窈窕,著一件素色衣衫,將身形完美的勾勒出來,纖腰不盈一握。
淡雅的妝容卻沒有減少一點櫻蔓荊的美麗,反而那靈動的雙眼在淡雅的映襯下更加的水靈,令人想要一看再看。
櫻蔓荊的底子本就是極好的,就算沒有盛裝裝扮,也是靈氣逼人,可若是盛裝裝扮,便是一番美豔不可方物了。
對於給櫻蔓荊打扮這件事情,四個丫鬟都是爭先恐後做的,就因為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這件事情更要簡單,也是應了一句話,淡妝濃抹總相宜。
長相一般的人需要妝容和衣著來調整自己,而好看的人卻是撐起了這妝容和衣服,可見人靠衣裝這四個字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準確的。
“其實,本來不應該讓你給我裝扮的。”
櫻蔓荊有些不好意思道,畢竟木婉晴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丫鬟了,她更是皇上親封的詔情郡主,在敕封上跟她是一個地位的。
“姑娘,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姑娘,平日裏我便已經給你裝扮慣了,你也被我收拾慣了,自然是怎麼順手怎麼來。”
“你們怎麼都不理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