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瓦片來的如此意外,櫻蔓荊也怔楞在了當地,如果真的被那瓦片砸到,哪怕不付出生命,恐怕她這臉以後也是要不得了。
櫻容之和櫻蔓珠對視了一眼,均在那眼神當中~出現了喜悅之情,而櫻容之還是保持著要去救櫻蔓荊的姿勢,卻是連個地方都沒有挪動。
而與此同時,卻是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更快的出現,攬住了櫻蔓荊,腳尖輕點,便是離開了那位置。
“咣當。”
瓦片破碎的聲音。
直到現在櫻蔓荊都是心有餘悸,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望著那原地的碎瓦片,櫻蔓荊的心中如火在燒,她怎麼也想不到櫻容之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竟想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去。
可是如今的當務之急卻不是要找櫻容之算賬,而是要對救她的人答謝,從身手上來看,這人就絕對不是天幹,更何況如果天幹真的要救她,恐怕也會使用暗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現於人前的。
水兒更是被嚇的臉色蒼白,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待看到櫻蔓荊平安,這顆心才放了下來,第一時間便跑到了櫻蔓荊的麵前。
“姑娘,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早知道,奴婢就不該跟地支姐姐爭搶,要地支姐姐來陪姑娘,那樣姑娘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地支本就會武功,遇到這樣的事情救下櫻蔓荊本就是小菜一碟。
“好了,水兒,我沒事,不用自責。”
說完這句話,櫻蔓荊便朝剛才救了自己,身穿白色衣衫的方向望了去,可這一看,卻是怔楞在了原地。
那人的頭發束起,身著一件白色衣袍,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眉眼間的稚~嫩與堅毅糅合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這人不是去詭譎的櫻容兮還能是誰,櫻蔓荊的眼中逐漸水霧迷蒙,這才短短的幾個月,他竟已經擁有這麼好的身手,背後的艱辛可想而知。
“阿兮。”她哽咽道,險些被砸到沒哭,氣急沒哭,可此時櫻蔓荊卻是有些想哭。
“阿姐。”
櫻容兮對著櫻蔓荊行了禮,這心中卻是抱了一萬個慶幸,他慶幸他自己在此時回來,如若不然,還不知道櫻蔓荊會如何。
還有櫻容之,櫻蔓珠,他們竟然大膽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而且還是在回來的第一天,這櫻容之的眼中就當真一點規矩都沒有嗎?
對於櫻容兮來說,櫻蔓荊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別的想要傷害櫻蔓荊的,對於他來說,便都是有罪,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原本的計劃被打破,櫻容之和櫻蔓珠難免有些失望,可這二人還是第一時間便跑到了櫻蔓荊的麵前。
“大妹妹,還好你沒事。”
“大姐姐,你沒有事情吧,剛才都快嚇死珠兒了。”
麵對這兩人的嘴臉,櫻蔓荊卻隻感覺到一陣厭煩,每天都是戴著一副假麵具過活,就當真一點都不累嗎?
“見過二哥,二姐。”
櫻容兮拱手行禮,言語之中都是客套,看不出一點親切來,對於櫻容兮來說,這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
可是櫻容之卻是用手拍了拍櫻容兮的肩膀。
“倒是看不出來,三弟竟有如此的身手。”
肩膀猛地一沉,櫻容兮卻是不動聲色,暗暗催發內力,將櫻容之的手給震了開來。
雖然櫻容之上過了戰場,但終究是沒有接受過正統的訓練,這身手較之櫻容兮還是遜色了不少。
“二哥誇讚。”
“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三弟並沒有研習武術,怎麼如此這般厲害,是父親給你請了師傅嗎?”
“倒不是,不知二哥可否聽過詭譎?”
詭譎!
這兩個字是十分有分量的,櫻容之的神色都是一僵,這邊疆的戰士們,誰不知道詭譎呢?又有誰不想要進入詭譎呢?
哪怕一些已經有了頭銜的將領們,都把進入詭譎當做自己的目標來努力,鳳嵐清手下的詭譎可以說是聚集滿了全天路王朝最優秀的將領,進去的人哪一個出來不是一身武藝,前程似錦。
當初他更是拜托婉姨娘努力了好久,都沒能進去詭譎,最後也隻是跟著李斌去了邊疆,在那血流成河的戰場上廝殺。
“三弟竟是進入了詭譎嗎?”
“是的,容兮已經進入詭譎有段時日了。”
“多久。”
“三個月出頭。”
三個月出頭!
這對於櫻容之來說又是一個重磅消息,才僅僅三個月出頭,他就已經能夠跟他對抗了嗎?這詭譎當中的訓練竟然當真如此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