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會有一個特別的人,而在木婉晴的心中,天幹就是那個特別的人,可是在天幹的心中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木婉晴離開的那一天,天幹在院子當中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櫻蔓荊等人回來之後,他才跳回了那樹上。
他躺在那樹上望著那藍天白雲,可那白雲也幻化成那人的模樣,浮現在眼前。
木婉晴走後的時間裏,都是十分的平靜。
“姑娘。”
是夜,素殤端著水盆走了進來,就看到櫻蔓荊一個人坐在了那窗邊,她上一次看到這幅模樣,還是在櫻蔓荊親眼目睹於蔓曉的慘狀之後。
素殤將浸~濕~了的毛巾放置到櫻蔓荊的麵前:“姑娘,擦擦臉吧,夜深了,該休息了。”
“素殤。”
“嗯?”
櫻蔓荊望著那外麵的圓月發著呆:“你說婉晴現在好不好,換了新的環境,她怕不怕,偌大的衛國候府卻是沒有一個她能夠信任的人,況且有皇爺爺那道聖旨在,還不知道婉晴成為了多少人眼中的香餑餑。”
“你若是擔心,我可以派人去保護她。”
清冷的聲音響起,櫻蔓荊扭頭便看到了鳳嵐清,此刻鳳嵐清卻是悠閑的在茶桌旁邊坐著,喝著茶,如此的動靜她跟素殤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她跟素殤不懂武,沒有發現本就是正常的,可是這院內卻是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人的,沒有發現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櫻蔓荊看向外麵的大樹,翻了白眼,對於天幹~她卻已經是不想在說什麼了。
“你那邊還有人手?一直調你那邊的人,你會不會人手不夠?”
櫻蔓荊不得不為鳳嵐清考慮,畢竟鳳嵐清是一國將領,更是無數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如果她將他身邊的人分散開來,不就是將他置於危險當中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堂堂攝政王,怎麼會因為撥給你們幾個人,身邊就沒有人了呢?”
鳳嵐清也不禁感覺到可笑,要知道他可是掌握著整個詭譎的人,更何況他還有一張王牌在手,有那人在,他能出什麼事情呢?
“也對,話說阿兮回來,是你允許的?”櫻蔓荊坐到了鳳嵐清的身邊。
“那是自然,容兮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有餘,櫻容之現在又回來了,在這個檔口,我自然是要多派些人保護你的。”
“所以你也是特意讓阿兮回來保護我的?”
鳳嵐清點點頭。
“我的身邊有這麼多人,你又有什麼擔心的呢?更何況,我現在還在傾國候府,到處都是我父親的人,誰還能動彈到我分毫。”
“是,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能夠跟李斌出去打仗的人,又豈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鳳嵐清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提起李斌的時候,話語當中藏著絲絲冷意,卻是被櫻蔓荊敏銳的察覺。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李斌特別有意見呢?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此時鳳嵐清才反應過來,忙收斂了自己的神情:“沒有,未曾一起共過事,又怎麼能知道李斌是什麼人呢?隻不過憑感覺來說,覺得那人不是個好相與的。”
鳳嵐清的欲蓋彌彰,櫻蔓荊自然能夠感受的到,可是此時櫻蔓荊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曾經被指派前往邊關,後來全府慘遭火災的沈卿,沈大將軍,好像就是鳳嵐清的門下,莫非這當中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櫻蔓荊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更是一個不能被事情隱瞞的人。
“嵐清,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鳳嵐清的心中也已經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個人名,下一刻櫻蔓荊的話便驗證了他的猜想。
“沈卿。”
“你怎麼會突然想起問他?”
“我記得他曾經是你的門下,但是後來卻被一場大火燒了全府,更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而李斌也是趁著那次機會,得到了出使邊關的機關,這當中會不會是太巧了一點?”
按理來說,沈卿貴為大將軍,那門禁可是相當森嚴的,最起碼守衛那一個個都是真材實料的,不像一般的人家中請的家丁一般,可怎麼就讓大夥可燒毀了全府呢?更是一個活口都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好,就算是有人不會武功,火勢太凶猛,這個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總不能所有的人都不會武功,都是因為這一點而不能逃生吧?
況且,這朝中的大臣有多少,為什麼當時沈卿出了事情之後,就沒有一個人敢接這邊關的差事呢?這不是也太詭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