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卻是櫻蔓荊也沒有想到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櫻容兮竟然是中了蠱。
而且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可是也正是因為在這麼時候,這幕後黑手才不會那麼難找,以前這府中也是沒有蠱毒的,這全府的人除了她會蠱以外,隻怕就沒有第二人會了。
而她又不可能去害櫻容兮,那麼究竟是誰,便顯而易見了,櫻蔓荊能夠想到的,櫻念遠自然也能夠想到。
“荊兒,你,覺得幕後凶手是誰,是否是他。”
櫻念遠說這話的時候,不可謂不痛心,可如今卻是他嫌棄最大,他不回來的時候府內一切太平,而他回來了,櫻容兮就中了蠱。
“是否是他,現在還言之尚早。”
櫻容之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更別提他還在邊疆待過,接觸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自然是會什麼的都有。
“那兮哥兒可嚴重?”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卻也嚴重。”
“荊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櫻念遠卻是被櫻蔓荊的話弄的有些不明白,這何謂嚴重又不嚴重,何謂不嚴重卻也嚴重。
“給阿兮下蠱的人,並未多麼精通蠱毒,可是這蠱卻是最刁鑽的一種,用五種蠱研製而成,解蠱的方法也是需要找到這五種蠱,可是在這蠱毒當中,表現力一樣的有太多了,我如今也一時間無法分辨是哪幾種蠱。”
“那如果是這樣,那兮哥兒可怎麼樣?”
櫻蔓荊咬了咬唇:“我回水雲間想想辦法吧,今日我給阿兮放了血,他還可堅持三天,在這三天之內我必然會想到辦法的。”
“可費力?”
其實櫻念遠問這一句話實屬多餘,因為不管是否費力,櫻蔓荊都是不可能丟下櫻容兮不管的,她勢必是要研究出來這辦法的。
“放心,父親,這對於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水雲間。
櫻蔓荊趴在那桌子上,盯著自己那金色的蠱蟲發呆,輕輕地敲打著她的背部。
“你說你呀,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同類呢?現在阿兮成了這個樣子,我可怎麼辦阿。”
那金色的蠱蟲又懂什麼呢,看到她敲打著自己的背部,便一個勁兒的往她的手裏鑽,以此來尋求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
“姑娘,這噬魂是否需要喂食些什麼呢?奴婢看您成日將它關在那小瓶裏,它不會被餓死的嗎?”
“它啊,”櫻蔓荊將那金色的小蟲放置到了自己的手心當中輕輕的撫摸著,“它啊,可是一開口便是人的鮮血呢,怎麼,水兒,你莫不是想要喂喂她?”
說著,櫻蔓荊將那小蟲子猛地送到了水兒的麵前,竟嚇的水兒連連後退,就連那眼睛都有點泛紅了,要知道,她可是最害怕這些東西的了。
“姑娘壞,姑娘明明知道奴婢害怕,就還來嚇奴婢。”
“姑娘,這噬魂究竟是有什麼威力呢?”
素殤卻是好奇極了,在場的除了天幹地支以外恐怕就沒有人知道這噬魂的真正威力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問,”地支冷冷的開口,“若姑娘跟你說了,恐怕今日的飯你們都要吃不下去了?”
“會那樣惡心嗎?”
素殤有點好奇,更多的卻是不信,這怎麼看也隻是一個小蟲子,還能有什麼威力來,莫非還能翻出花來?
可是素殤卻是忘記了,養噬魂的是櫻蔓荊,而櫻蔓荊是除了有極其威力的是不會養的。
“倒也不惡心,”櫻蔓荊持續的擺~弄著手中的小金蟲,“隻不過是它會將人身上的血液都吸幹,直到那個人完全幹癟下去為止。”
櫻蔓荊說完這句話,素殤和水兒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水兒伸手指著這蟲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就這小玩意兒,可以將人一身的血液都吸幹?”
她再怎麼看,那噬魂也都還沒人的大拇指大,那麼小的身軀,如何將一個人全身的血液喝光,就不會爆開的嗎?
“你別看它身體小,可是它吸收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且它吸過血之後周身都會變的血紅,那樣的紅,當真是十分好看呢。”
有的時候,櫻蔓荊真的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尚未及笄的姑娘,這種對仇恨的堅持,以及對血腥的平淡,都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家家所應該有的,而小姑娘卻是應該害怕這些東西的。
其實以前櫻蔓荊也曾經怕過,一個小蟲子便可以將她嚇的哇哇大哭,可是後來她發現了,害怕是沒有用的,再到了後來,她發現了,如果她想要複仇,那麼這些便是她手中的有力武器,合理運用,是不比武功高手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