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
櫻蔓荊試探性的問道,她原本以為她做出這樣子的決定,就算櫻容與不會提出什麼異議來,心中也是會有不舒服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櫻容與竟然一點負麵情緒都沒有,反而如此安慰她,倒是讓她的心中愈加的難過起來。
“我怪你做什麼?”
櫻容與笑的溫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我知道你做出這件事情有你的原因,同時也是為了這個家族考慮,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我考慮,可是這些事情實在是讓我頭疼,既如此,你幫我想好了策略,倒是為了我省了很多事情,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你呢?”
“可是這次是大事,生死攸關的大事。”
“那你會讓傾國候府吃虧嗎?”
“自然不會,為了傾國候府我什麼都願意做,我誓死會保護好傾國候府。”
櫻蔓荊回答的連絲毫猶豫都不曾,這次她從應天寺下山,回到傾國候府,無非就是有兩個信念,第一個就是為月華郡主報仇,第二個就是保護好傾國候府。
這兩個信念早已經根深蒂固在櫻蔓荊的身體裏,無法去除。
“所以啊,你有這個執念,又有很多男子都不及的智慧,我為什麼要發愁呢?你如此做必然是有你如此做的道理的,身為哥哥,我是支持你的,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天塌下來都是哥哥幫你扛。”
櫻蔓荊自然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這番話當初櫻念遠就跟她說過,如今櫻容與更是重說了一遍,在這兩個男子心目當中,恐怕都是將她揉進了骨血去疼愛的。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整個傾國候府都照顧好,不會有一點意外,我會讓傾國候府越發的發揚光大。”
“那現在你能夠告訴哥哥,為什麼是太子了嗎?還有二皇子,八皇子,你為什麼會獨獨看中了太子呢?”
說實話,櫻容之也是十分好奇的,因為在他看來,許言凡無疑是這幾個皇子當中最沒出息的一個了,論相貌,論才華,哪一個他能夠比得上其他兩位皇子呢?
“哥哥,二皇子雖雄韜武略,可他對待太子卻是死忠,如果讓他繼位背叛太子恐怕他是怎樣也不肯的,八皇子就更不用說了,整日寄情於山水,對於這皇位更是一點想法都沒有。於是我們的人選隻剩下太子,從表麵上來看,太子並不占優勢,各個方麵都被其他人碾壓,可是哥哥,你不要忘記了,二皇子可是死忠太子的,更何況還有秋泠若這個太子妃。秋泠若外麵柔弱,可內心卻是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論智謀,她不見得在我之下,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做太尉的父親,秋泠若是嫡長女,你還擔心往後秋太尉不站在太子這邊,還有我們,傾國候府和丞相府,他身邊高手環繞,二皇子和八皇子又沒有威脅,唯一一個有威脅的恐怕就是被幽禁在府中的四皇子許言朗了,可是你還要擔心我們這麼多人鬥不過許言朗一個嗎?”
“妹妹分析的有道理,”櫻容與點點頭,“可是妹妹,你要知道當天子的畢竟是他,哪怕我們再強大,如若他守不住這江山也是枉然。”
“這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櫻蔓荊將玉扇打了開來,“太子生性懦弱,自己手中可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說掌控了秋泠若便是直接掌握住了太子這個人,到時候哥哥還害怕他會對我們不利嗎?”
這一點也是櫻蔓荊考慮最重要的一點,不管新任的帝皇是誰,隻要不是許傲天,那麼傾國候府和丞相府便必然會成為新帝的心頭大患,既然始終都會形成心頭大患,那她自然要選一個威脅性最小的人來擔當,最好的莫過於那個人不敢對他們動手。
“所以荊兒你是想直接控製住太子?”
說這話的時候,櫻容與都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有辦法去相信這竟然會是他自己的親妹妹想出來的招數,固然有用,可這招卻太過於陰暗。
如果說這招式是櫻容與想出來的,他還可以接受,可想出來的人卻偏偏是櫻蔓荊,這當初最單純可愛的人。
“不,哥哥,你誤會了。我所說的控製並不是對太子殿下做什麼,隻是要達到一個製衡的場麵,就如同一個爐鼎一般,缺一角或者多一角都會造成不平衡,隻有都一致了,才會有平衡。”
“傾國候和丞相府,太子和太尉府,這不是兩個嗎?怎生就成三個了呢?”
“哥哥莫不是把攝政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