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凡的話在櫻蔓荊的心中紮了根,可是卻久久沒有得到答案,她也是無法得知,許言凡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櫻蔓荊在院內侍弄花草,一派悠閑,噬魂也在她的身邊飛舞,雖毒性強烈,可是那金色的身軀還是十分的好看,令人不想移開目光。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水兒從外麵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一臉的驚慌。
櫻蔓荊從地上站起,看著水兒,搖了搖頭。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活生生地像被火燒了眉毛一樣,究竟發生何事了?”
“姑娘,攝政王殿下要被派出去鎮壓邊關之事。”
聽到這句話,櫻蔓荊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嵐清本就是戰神,出去邊關不是很正常?”
“不是啊,此次去鎮壓的邊關跟以往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還能不是邊關不成?”
看到櫻蔓荊一副不著急的模樣,水兒都情不自禁的著急了起來,並且加重了音量。
“這次來犯的是新華王朝。”
新華王朝。
聞言,櫻蔓荊卻是驚呆住了。
如果說在這四國當中,唯一一個可以跟天路王朝相提並論的便是新華王朝。
新華王朝當中最出名的戰將,便是沈氏一族,這一族男子皆為戰場大將,武功非凡,同樣令別國聞風喪膽。
如果是別的國家,她毫不猶豫的便會相信鳳嵐清會贏,可是如果是新華王朝,她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輸誰贏了。
而直到了此時,許言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後來的櫻蔓荊才知道,原來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切的開端,過後的事情更是讓她無法應對。
櫻蔓荊提著裙擺便往外麵跑,可是到了水雲間的大門時,卻是停下了腳步。
水兒一臉的不解:“姑娘,你怎生停下了呢?你不是要去找攝政王殿下的嗎?”
此時的櫻蔓荊已經冷靜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小花圃當中,照料著自己的藥草。
“剛才是想去來著,現在想想還是算了。”
“為什麼啊,姑娘,你應該趕緊過去讓攝政王不要過去了,你要知道,攝政王這一去恐怕就是凶多吉少啊。”
水兒自是也沒少聽到過沈氏一族的威名,知道沈氏一族十分的厲害,可是卻是不知道為什麼櫻蔓荊會如此的淡定從容,明明剛才還是十分緊張的。
“水兒,有些事情是不能上趕著上前的。”
對於櫻蔓荊來說,人跟人之間還是應該有距離,就好比是她跟鳳嵐清之間,也應該有距離。
她可不能一聽到他會麵臨風雨,就立刻趕到攝政王府去,如果經常這樣,鳳嵐清知曉她十分的心悅他,豈不是會恃寵而驕。
況且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他的心中有他,又怎麼會不過來與她說呢,所以呢,她要做的不過就是等待罷了。
等待鳳嵐清過來與她交代一切,到時候她在深情表述一番,這樣就可以了嘛。
是夜,萬籟俱寂。
櫻蔓荊躺在床上卻是有些無法入眠,這已經一天了,知道這條消息的人,比如櫻念遠,櫻容與等等人,都前來問候過她了,可是就是這主角,鳳嵐清卻是遲遲沒有露麵,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著些什麼。
手中的那塊血玉卻是愈加的透亮,紅的讓人心驚,那血紅,似乎都要滴出來一樣,在這樣的夜裏顯的格外的詭異。
可是在櫻蔓荊的心中,卻是激不起一絲波瀾,這鳳嵐清倒也是奇怪,平常沒有事情的時候呢,跑的那叫一個勤快,如今這有什麼事情了,卻是遲遲不見人影。
這樣越想,櫻蔓荊卻越是生氣,不懂在鳳嵐清的心中,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不第一時間來跟她說,莫非真的想要她當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嗎?
更何況,許言凡都提前來通知她了,沒道理鳳嵐清會收不到消息,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不想告訴她。
這樣的結論一出現在腦海中,櫻蔓荊的整個心情便是徹底的被破壞掉了,而與其同時,窗戶卻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櫻蔓荊連忙將血玉放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臉朝著裏麵,閉上眼睛佯裝睡著。
而那腳步聲卻是越傳越近,那人在她的床邊坐下,熟悉的冷香傳進了鼻子內,櫻蔓荊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鳳嵐清坐在床邊,看著麵朝裏,仿佛睡著的櫻蔓荊,歎了口氣。
如果他不懂武功也就罷了,偏生他的武功高強,她的呼吸如此不穩,他又怎麼能夠不知道她在裝睡呢?
可是偏偏他的心裏有愧疚的感覺,本身他還抱有僥幸的心理,希望櫻蔓荊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如今櫻蔓荊的態度一直說明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