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縱然櫻蔓荊說了兩遍,可是於弘毅卻還是感覺到不可置信,難道真的可能嗎?這死去的人竟然可以活過來嗎?
“荊兒,那你表姐現在在哪裏?”
“舅舅,我帶你去看,但是這件事情你切記誰都不可告知。”
這句話卻是令於弘毅十分的詫異,也將他的一腔熱情徹底破滅。
“荊兒,為何,我不能讓你表姐回來?”
為人父母,最關心的莫過於自己的女兒,尤其是現在直到了自己的女兒原來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
經曆過這樣的生死離別之後,他這心中滿腔都是驚喜,更是恨不得直接將於蔓曉帶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更別說是不讓他帶回來了,這不是難為他嗎?
“舅舅,如果你想要表姐安好,那麼便不能把她帶回來。”
於弘毅的反應態度倒是證實了她之前的憂慮是正確的,如果直接將於蔓曉帶回來,那麼她回來的將不是家,而是火坑。
於弘毅卻是被這句話說愣住了,他明明是帶自己的女兒回家啊,怎麼能說是冒險呢?
平日的於弘毅是極其睿智的,可是現在遇到了自己關切的人,也終究將他的理智磨滅。
見狀,櫻蔓荊歎了口氣:“舅舅,當初傷害表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言凡以及櫻蔓珠,許言凡的勢力何其大,如果萬一被人知道表姐還活著,那麼舅舅是想讓冒險一下嗎?看表姐多麼的福大命大?”
櫻蔓荊的這番話,徹底將於弘毅喚醒,於弘毅咬咬牙,最後卻是坐回了書桌前麵。
“荊兒,我不去了。”
聽到於弘毅這樣說話,櫻蔓荊十分的驚訝,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相信耳中聽到的於弘毅所說的話,於弘毅剛才還那般激動,如今竟然會舍得放棄去看於蔓曉。
“舅舅,為何不去了?你方才不是還想的去嗎?”
於弘毅將手中的書握的死緊,其實他是極其想要去看望於蔓曉的,可是櫻蔓荊說的對。
對於這天下而言,於蔓曉早已經是一個死人,更何況她的敵人非同一般,既然如今不見她才是最好保全她的方式,他這個做父親自然不可以前去。
“你說的對,如今隻有完全不泄露她的行蹤,才是對她最佳的保護。”
“那舅舅就不會想念曉表姐嗎?”
“自然會,”於弘毅回應這句話回應的沒有半分遲疑,“可是對於她的安全來說,我這份想念不值一提,為人父母,最希望的便是兒女可以安好,隻有兒女平安,父母才可不掛心。”
對於於弘毅的這句話,櫻蔓荊卻是能夠體會的,假如這這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恐怕她也會做出相應的決定的。
與她想要見到家人的心思比,家人的安危確實是排在第一位的。
“舅舅放心,荊兒一定趕快將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盡快讓曉表姐回到您跟外祖母的身邊。”
雖然於弘毅也希望這件事情盡快結束,可是他卻也是十分的關心櫻蔓荊的安全,他不願也不想看到櫻蔓荊有任何意外。
“荊兒,凡事循序漸進,切勿激進。”
“舅舅,我恨不得早日將那許言朗打到那十八層地獄裏,”櫻蔓荊的聲音當中帶著恨意,“當初我相信婉姨娘,相信櫻蔓珠,卻將我的母親害死,我相信許言朗,卻險些又將表姐害死,我真的是沒有臉再去見你們。”
在櫻蔓荊的心中,她一直都是對所有人都是有著虧欠的,如果不是她隨意相信別人,忽略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家人,她們又怎麼可能遭此橫禍呢。
“荊兒,不要往自己的頭上蓋鍋子,每個人都是需要成長的,並且她們跟你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他們存了害人的心思,你又如何能治的了呢?更何況,這人的臉上也是不寫字的,他們是壞是好,你又如何能夠知道呢?所以這件事情真的跟你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你隻管放下了心。”
於弘毅說的是極其簡單的,可是心結又豈是這麼輕易就能解開的呢?這心結恐怕隻有時間方可治愈。
“舅舅的話,荊兒記在心裏了。”
對於於弘毅的話,櫻蔓荊向來都是謹記在心中的,可是能否聽的進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櫻蔓荊剛剛走出於弘毅的書房,便看到了無雙長公主身邊的婢女,看到她出來,立刻笑眯眯的上前。
“奴婢參見睿安公主。”
櫻蔓荊連忙上前兩步,扶住了那嬤嬤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