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蔓荊自然知道無雙長公主話中的意思,遂點了點頭:“是的,外祖母,荊兒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上,父親也說的上是沒有責任的,畢竟他沒有害母親。荊兒還記得,荊兒剛剛回到傾國候府時,還在想自己那麼久都沒有回去,恐怕父親也早已經不再疼愛荊兒了。可是荊兒沒有多久便被父親叫了去,那是父親的暗室,裏麵擺滿了娘親的畫像,從這一點上來說便足以證明,父親是多麼深愛娘親,父親還說,對於父親來說,荊兒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哥哥和荊兒,父親什麼都願意做。”
“他當真如此做?”
無雙長公主的話語當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縱然她知道櫻念遠是深愛月華郡主的,可是櫻念遠畢竟是一個武將,雖文學也同樣出眾,可他卻是極其討厭舞文弄墨,月華郡主去世也不過三年,可他卻已經將一個屋子都填滿月華郡主的畫像,可想而知他是多麼的無法忘記月華郡主。
縱然她是月華郡主的母親,卻也無法不為櫻念遠而感動,感情這一回事,並不是需要多麼的能言善道,也不是說在人前做出了多少的事情,真正的喜歡,深愛,恰恰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歡喜,悲傷。
“是啊,當初荊兒都是震驚的,畢竟父親是那麼的討厭舞文弄墨,三年卻已經作了整整一屋子的畫,自然我知道父親是深愛著母親的,何況母親也深愛著父親,我想如果母親還在人世,也是不願意我們父女之間產生隔閡的。”
“你能這樣想最好,”無雙長公主說到,“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娘親是被人下毒而死,那麼想必你也是應該知道凶手是何人的。”
無雙長公主的這句話無疑是想讓櫻蔓荊告知究竟是何人陷害了月華郡主。
可是對於櫻蔓荊來說,這個秘密她想目前還不能告知無雙長公主,畢竟此事牽扯的人甚廣,更何況此事牽扯到了許言朗,雖許言朗不懷好意,居心叵測,但是無雙長公主對他還是有著姑侄之情的。
如果被無雙長公主知道她最親愛的女兒竟然是被四皇子許言朗害死,恐怕會甚是寒心,而且依仗無雙長公主的性子,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會第一時間去找許言朗算賬,而這樣的情況,卻恰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目前的形式暫時還不能被打破,對於無雙長公主這件事情必須要隱瞞。
思及此,櫻蔓荊便跪了下來:“外祖母,恕荊兒無法現在告知您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荊兒一定會盡快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給娘親,也給表姐一個公道。”
從櫻蔓荊說道此事的時候,無雙長公主便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從而也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但她還是沉聲說道:“荊兒,你要知道,月華不隻是你的母親,更是我的女兒。”我無雙長公主這一輩子,最疼愛的不是她的哥哥於弘毅,而是她這個小女兒,對她我灌注了全部的心血,你不說,外祖母自然不能強迫你。但是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我必然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聽到這句話,櫻蔓荊心裏的觸動很深,雖然早就聽說過,自己也覺得,無雙長公主似乎是更疼愛月華郡主,但是直到現在,她才敢信以為真。
外祖母,荊兒必定會早日找到凶手。讓外祖母親自審問此時,為娘親還有表姐報仇。
傾國候府。
櫻蔓荊剛剛走到傾國候府裏麵,外麵便立刻聚集了一大批人馬,而帶頭的卻正是四皇子許言朗,以及武國公。
許言朗看到櫻蔓荊的背影道:“睿安公主留步。”
聽到這句話櫻蔓荊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直到回頭,才發現那站在她麵前的不是許言朗又是誰。
櫻蔓荊一笑,端得是一個傾國傾城,瞬間讓眾將士看迷了眼。
“四皇子倒是出來的快,不知道這又是立了什麼功,莫非又是陷害了自己姑姑的親人。”
這話一出,便是一片嘩然,這誰人不知,四皇子許言朗此次能夠出來,正是因為向皇上舉報傾國候櫻念遠以及丞相於弘毅私下販賣軍資呢?
而這櫻念遠不就正是無雙長公主女兒月華郡主的夫婿,而這於弘毅不就正是無雙長公主的嫡子呢?
最奇怪的卻是睿安公主櫻蔓荊,她這一介女子,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莫非是早就聽到已經有了準備?那他們此次前來還能收集到證據?
不止是眾將士,許言朗的心中也有些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