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啊,”櫻蔓荊故作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我猜啊,徐婉柔什麼傷害都沒有受到,反而是那女子受到了懲罰。”
“對啊,所以啊,你想想,徐婉柔該多有城府,一下子便能收拾掉一個人,”說道這裏尚玉兒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啊,荊兒,你怎麼這麼聰明,一猜就猜對了。”
“你也說了嘛,我是有城府的人,既然是有城府的人,自然可以看穿對方的想法嘍。”
“好了,荊兒,你不要鬧了,你一定要對徐婉柔多多提防,莫要被對方算計了去。”
“玉兒,快去收拾行裝,天幹還在外麵等著。你一定放心,任何人都無法算計了我去,她徐婉柔還不夠段數呢。”
“你防範起來就行,”尚玉兒起身收拾之後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對了,荊兒,收拾行裝現在便走?難道不跟長輩說一聲嗎?”
“自然是不能說的,如果你說了,今天不止你出不去燕王府,我也出不去燕王府,咱們就等著被兩家爹娘數落吧,所以咱們必須現在就收拾東西,趁夜出城,我一個公主,你一個郡主,我還有攝政王的手令,這鳳華城內誰敢不放行?如果你怕燕王擔心你,你可以留下一封書信。”
尚玉兒十分認同櫻蔓荊的說法,當即便寫下了一封書信,可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卻並沒有怎麼拿衣服,而是拿了兩三張一千兩的銀票,還有五六串首飾。
“玉兒,你帶這麼些錢幹嘛?”
“出門在外,自然是錢最重要,你看啊,這些錢可以買來這些衣服,可是這些衣服能買來這些錢嗎?咱們這次又是遠門,必須帶足了銀兩,有銀兩傍身,才可以安心啊。”
尚玉兒這一副“我有錢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模樣,逗笑了櫻蔓荊。
“好了,寧安郡主想的最是周到,那咱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櫻蔓荊又皺了皺眉頭:“玉兒,你不帶你的武器嗎?要知道咱們這一路可不會很太平。”
“這武器嘛,我自然是帶了,可是拿著太麻煩,我便纏在了腰上。”
櫻蔓荊聞言往尚玉兒的腰間看了看,那裏果然纏繞著一根銀色的腰帶,卻是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頓時心領神會。
“走。”
說完之後,三道人影相繼飛出了燕王府,竟是一個守衛都沒有驚動。
回到水雲間的時候,地支早已經回去。
“姑娘,你要的東西拿到了。”
“真的嗎?在哪裏,快給我。”
櫻蔓荊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隨著地支將一塊黃燦燦的金牌交給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尚玉兒則是睜大了眼睛:“我說,荊兒,這金牌哪裏來的,你不會是讓地支去偷的吧,這要是偷的,不止攝政王,沈卿,你我的腦袋不保,就連燕王府,傾國候府,丞相府,攝政王府都會受到牽連的。”
“你笨啊,”櫻蔓荊用金牌敲擊了一下尚玉兒的頭,“這個自然是我讓地支去找皇爺爺拿的,我才不去做自掘墳墓的事情呢。”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那咱們現在出發?”
櫻蔓荊點點頭:“後門我已經安排了馬車,城外我也讓人準備了千裏馬,這段時間會非常辛苦,素殤,水兒,你們兩個身體弱,這次可要委屈你們一下了。”
“跟著姑娘便不委屈。”
兩人異口同聲。
“好,那咱們現在便啟程。梁木我已經找了人接你去安全的地方,你先養傷,盡快與我們彙合。”
“屬下遵命。”
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如此的速度,可是櫻蔓荊卻還是覺得慢,她恨不得可以馬上出現了鳳嵐清身邊,日夜兼程,櫻蔓荊等人終於在五天內抵達了邊關。
望著眼前的帳篷,櫻蔓荊還有些不適應,那些爪牙自然是攔不住他們的腳步,東木看著眼前的櫻蔓荊不由地有些發愣。
“睿安,睿安公主?屬下見過睿安公主。”
“嵐清在哪裏?”櫻蔓荊可沒沒個時間再跟他客氣來客氣去。
“殿下,殿下,”
“他出事了?”
想到這一點,櫻蔓荊的心中一痛,立馬衝進了帳篷,卻瞬間呆愣在那裏,麵前的哪裏有什麼受傷的場景。
鳳嵐清正躺在床上,隻剩裏衣,而有一女子卻正好在他的身邊,聽到動靜,那女子抬頭。
赫然便是徐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