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郊外的小路匍匐在一片金黃色的光照中,蜿蜒的去向遠方。
“列車已經到達終點站,歡迎您乘坐本次列車。”甜美的女聲響過後,一輛黃皮的公交車駛來停在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稻田旁邊。
伍瑾銘睜開惺忪的睡眼,順手抓起放在座位旁邊的書包下了車,還沒等他兩隻腳落地,那輛公交車就急不可耐的開走了,車尾揚起的灰塵吹了伍瑾銘一身。“我擦這司機吃錯藥了吧”伍瑾銘拍著身上的灰塵抱怨道。剛說完伍瑾銘一轉頭,差點嚇的沒坐在地上。眼前原本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的稻田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白皚皚的雪地,刺骨的寒風吹來,伍瑾銘不停地打著噴嚏,“這這這尼瑪?原來的稻田呢?”又是一道寒冷的強風吹來,伍瑾銘猛的跳了起來,“凍死啦凍死啦!”邊喊邊往前麵跑,剛剛的那輛黃皮的公交車好像停在了前麵的終點站,“總之先到公交站那裏,不然要凍死在這兒了”伍瑾銘裹緊了那件單薄的外套繼續向那輛公交跑去,啪踏啪踏的在身後留下了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你在找什麼?”冬日的冷風裏突然傳來一句空靈的女聲竄入了伍瑾銘的耳朵裏,伍瑾銘全身一顫,視線開始渙散,不遠處的那輛公交車在迷迷糊糊中變得好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我,這是怎、怎麼了。”剛說完,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好、好累啊,真、真的跑、跑不動了。”伍瑾銘用盡全身的力氣想爬起來,但是身體就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下、下雪了?”不知何時,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在伍瑾銘身邊落下,刺骨的寒風也停下了,之前那空靈的女聲又在耳畔響起“睡吧,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飄揚的雪花開始往伍瑾銘身上飛去,就像漩渦一樣把伍瑾銘給圍了起來,頃刻之間便把伍瑾銘給緊緊的包裹住了,猶如雪地裏的一條可愛的毛毛蟲一樣。
“滴滴”,終點站的那輛公交車突然啟動了,迎麵朝著伍瑾銘開來,司機使勁的按著喇叭,因為前麵不遠處好像躺著一個被雪蓋住的人,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的一隻手伸在雪堆外麵。多次按喇叭無果後,司機索性倒車繞過了那團雪堆徑直的從旁邊開了過去,沒過幾秒鍾就消失在視野外了。
“這都不停,這社會是怎麼了”路邊的伍瑾銘抱怨道,隨即跑到雪堆邊徒手刨雪,越刨越感覺不對勁,“這人不會醒來誆我吧?碰瓷有是有,但總不會有人碰雪吧?我擦真是見鬼,這人的後背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終於刨幹淨了那人身上的雪後,伍瑾銘把他整個人翻過來,“咦?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等看清楚那人臉後,伍瑾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恩,這貨我肯定見過,隻不過暫時想不起來了。伍瑾銘拍了拍他的臉,“嘿,大哥,你醒醒啊。”奈何不管伍瑾銘怎麼搖和喊他都沒反應,“大冬天穿一件單衣,這又不是秋天。”伍瑾銘脫下了厚厚的外套套在了那人身上,然後把他背到身上“看來凍得有點厲害,得趕快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