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身黑色便裝的夢行從一扇半開著、大概有離譜的幾百米高度的巨門中走出,隨著身後巨門的緩緩關閉發出一聲歎息。
“夢行,夢行!”等在門外的一位年輕女性向夢行招了招手。然而夢行仍駐足在原地,盯著腳底發愣。
“行?你還好吧?”年輕女性走到夢行麵前晃了晃手掌。
“哦,哈哈,沒事沒事。”夢行笑著否定道。
“替還在裏麵麼?”
“嗯,這次的有點棘手。我先回去了,你在這兒等一下替吧,完事後再向我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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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一段冗長的階梯往下,又是一長段斜坡,與其說是斜坡,更準確一點說應該是樹幹,斜坡兩邊是一些稀稀拉拉的現代建築,有歐式、中式、和式、美式的建築,還有一小部分的古典建築,越往下走建築物越密集,到了巨樹樹根部則完全變成了一個濃縮了全球建築的城市。
剛走下階梯沒幾步的夢行停在了一個普通的中式風格的二層建築前,穿過門前的一小片花叢走進屋子。
大門的鞋櫃上擺著與周邊嚴謹單調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兩個熊貓頭像的儲錢罐,一個顯然已經被打碎過,不過之後用膠布笨拙的粘合起來,另一個倒是完好無損。
夢行從褲子口袋裏拿出兩枚一元硬幣,分別貼著熊貓的左耳塞了進去,兩隻儲錢罐同時發出低沉的硬幣碰撞聲。
“都快滿了啊。”夢行對著儲錢罐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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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四下鴉雀無聲的社區裏正回蕩著某人沉重的喘氣聲和多人同時小跑的腳步聲,彎著腰一路小跑在前麵的伍瑾銘正艱難的邁動著一雙有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雙腿,“跑不動了,先、先等一下。”
緊跟在伍瑾銘身後的管家麵無表情的停住,沒事人一樣的看著眼前氣喘籲籲的伍瑾銘。
隻是呼吸稍微有些紊亂程度的徐蕙菁則擔心的問道,“你確定是這條路沒錯?我怎麼覺得已經跑了有十多分鍾了,這社區有那麼大麼?還是天太黑你沒看清路?”
“怎、怎麼可能”,爭得片刻喘息時間的伍瑾銘正彎著腰雙手抵著膝蓋,“這條路好歹我也是走了好幾年啊,怎麼可能錯。”
繼各種離奇事件之後,現在又是跑不到盡頭的路?怎麼感覺自己已經身處恐怖片片場無法自拔了啊?還是我在做夢?不對不對,做夢?這特麼是夢麼?
剛否定完徐蕙菁話的伍瑾銘瞬間閉上了雙眼,緊咬牙關,口中還以極小的聲調念念有詞。
“你還好吧?真的跑的有那麼累麼?”徐蕙菁輕輕拍了一下伍瑾銘的後背。
“沒、沒事,才跑了這麼一會兒嘛。”嘴上這麼說的伍瑾銘心裏卻在不斷的咒罵剛剛在心裏喊了無數遍但沒有一點反應的夢篝。
“真的沒事?”徐蕙菁突然把臉湊近,驚得伍瑾銘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你耳朵怎麼那麼紅啊。”
“啊、啊,凍的凍的。”伍瑾銘趕緊捏了捏因害羞而漲紅的耳垂,又馬上搓了搓手臂以假裝自己很冷。
“可你的額頭在滴汗啊。”
“冷汗冷汗,絕對不是跑的太熱出的汗,啊哈哈。。。”伍瑾銘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
“大小姐。”一旁沉默了很久的管家突然發話了。
“怎麼了。”注意力被吸引到一邊的徐蕙菁終於“放過”了伍瑾銘,伍瑾銘一顆小鹿瞎比跳的心終於穩定了下來。
幹得好,大叔。伍瑾銘對大叔的評價瞬間從穀底攀升至頂峰,同時暗自慶幸在垃圾桶的時候徐蕙菁的出神,那時候的自己感覺臉上燒起來的火能蒸一個雞蛋。
“你身上還有武器麼。”管家問徐蕙菁。
“沒了,手槍被長刀劈廢了,匕首也沒了。”
“那這把刀你拿著吧”,管家像是變戲法一樣的又從衣服裏麵抽出一把刀,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比平常的小匕首再多個幾公分的長匕首,“這是最後一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