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輕輕點頭,瞟了眼水麵,隻見那微風襲過,帶起麵上波瀾一片“所以這個池的怨氣很重……”

“你不怕?”

蕭瑤反問雛菊。

她自己是個無神論者,於是對那些鬼怪的都不放在心上,聽著別人再什麼去說蕭瑤都能當做故事去看待,聽過之後腦子就不會去想了。但她不覺得這個沒有接受過科學熏陶的時代能有這種覺悟,去看過玄湖那裏的迷信程度之後,蕭瑤得出了個結論,估計著整個冥煌對這種思想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像是沒有注意蕭瑤問的話,過了好一會兒雛菊才慢慢的回答道“不怕”

她低著頭,看似恭敬的仔細組織了會兒語言,幽幽的說“奴婢不相信鬼怪,寧願相信是有內因”

雛菊最後兩字一落地,蕭瑤眼睛一亮,看向雛菊的目光都不由的參雜了些別有意味的打量。想來雛菊也應該是在王府呆的時間比較長的緣故,對這府中的混亂也大抵知道一些,也隻有這樣她才說得出這麼牟定的話來。

雖然蕭瑤不相信那些過去聽著有些靈異的事情,但至今對於其中的某些來說,她不得不信,例如穿越。

過去她都對那些電視劇裏的各種穿越嗤之以鼻,覺得那很腦殘,一沒事做就弄些這不切實際的幻想引人脫離現實。然而現在蕭瑤就完全沒有立場再去說這樣的話了,自從她親身體驗過了不一樣的生活之後,有些她也不得不信。

“皇家從來都是水深的地方,一步沒有自己掂量好,入了這水,不會自救的人,天也不能救”看著滿池的綠色,那代表生機的色彩居然被這樣給詮釋了,忽然覺得冷意吸人,風中吹來了泥土的氣息,聞著帶了絲絲腥味。

“你也在王府呆著有幾年的吧?”

“回王妃的話,沒幾年”

“沒幾年是幾年?”

雛菊在心裏算了算,給蕭瑤了一個模糊的回答“大致也就兩三年的樣子,一年前奴婢患上了風寒,高燒一過腦子就些糊塗了,很多事都不太記得”

蕭瑤撇了眼雛菊,一點頭“這池子的事,你不曾跟我說過,記住了?”

雛菊不明白蕭瑤這話的意思,但依舊聽話的點了點頭,蕭瑤微微一笑最後看了那池子一眼,沒打算繼續停留在那兒。風水不好的地方總能讓人心情變差,蕭瑤走在前頭,見著有下人從她身邊走過朝著她行禮,蕭瑤不管當時在想什麼她都會反應過來後輕笑點頭,不擺一點王妃的架子。

走在路上,蕭瑤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雛菊說的那池子的事情。

按這樣說來,這王府的水倒是一點都不必皇宮後院的水淺多少……鎮北王府裏頭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著呢,會是誰?蕭瑤不禁有些感興趣了,虞喬嗎?還是說,是另一個不出眾的女人。

已是入夜,楊曦仍舊坐在書桌前批閱著來自北疆的邊關急報,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已經在他腦海裏回轉的多時,一個個的內容卻無非是邊關恐防有變,軍中暫無大將之類的。楊曦一邊批閱著那些急報,一邊在心底打下了底,看來下一次回北疆他必須再來個人員調動了,北疆是軍事要地,養著一群閑人就算近些年不會有戰役了那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