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地的一個崇山峻嶺之間,有一處特別的地方,這裏,有一個沒有人知道的洞穴。
一處天然洞穴的牆壁上,爬滿了喜陰的植被,開著幽蘭色的小花。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被以七星北鬥的布局,鑲嵌在洞穴的頂部。
空氣中浮動著一種淡香。那若有若無的味道有幾分清冽,可細聞之下,又偏偏生出了那麼一縷縷的靡麗。
薄如蟬翼的淡青色帷幔,如一隻靜開的蓮,層層疊疊地垂在白玉床的周圍。床上,交錯著兩個人影。影影綽綽看不清,卻有呻吟聲斷斷續續傳出。
蔣青晨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衣襟大開,裸露著的瓷白肌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淤痕。綢緞般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白玉床上,隨著他身體的輕顫而微微滑動著。
他的眉峰微觸,挺直的鼻峰上隱見汗水,一張似花瓣般柔軟的嘴唇緊緊抿著,似在承受著痛苦。
劉詩豔懸身於蔣青晨之上,一抹豔色紅衣掛在單薄筆直的身體上,看不出妖媚,反而顯得清冷了幾分。
她的臉上帶著一副古樸的銀製麵具,看不清表情,唯有那雙眼泛著幽幽的光,在細細打量著蔣青晨的反應。
劉詩豔伸出近乎透明的纖纖玉手,緩緩撫過蔣青晨起伏著的胸膛,在他的腹部用力按!
“嗚……”蔣青晨發出一聲低啞的痛呼,身體隨之彈起,修長的脖頸後仰,形成一道誘人的弧度。
一滴汗,沿著他那精致的下顎,傾斜著劃過修長的脖頸,隱入左側性感的鎖骨。蔣青晨的身體再次軟倒在白玉床上,就像任人揉搓的麵團。
他的小腹上低落著幾滴血,也不知是劉詩豔的,還是他自己的。
劉詩豔攏了攏紅衣,翻身躺在了蔣青晨的身邊,緩緩閉上了雙眼。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動作緩慢地側過身,單手支頭,看著蔣青晨醒來。
蔣青晨的黑色睫毛像兩隻蝴蝶的翅膀,輕輕地振翅後,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初時有幾分朦朧,就仿若江南的煙雨般惹人憐愛。
兩個呼吸間,朦朧退去,展露出銀河般的浩瀚與瑰麗。
蔣青晨察覺到身旁有人,立刻警覺地坐起身,看向劉詩豔。他的起身過猛,隻覺得一陣眩暈,身體禁不住晃了晃。
劉詩豔枕著自己的手臂,慵懶且愜意。她的聲音從銀質麵具下傳出,充滿了戲謔味道:“青帳暖床影輕搖,”
蔣青晨聽聞,眸光一凜,瞪向劉詩豔。
劉詩豔勾唇一笑,視線在蔣青晨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就像在欣賞著大片的風景:“瓷肌玉樹暗風騷。”
蔣青晨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體!他低頭去整理衣袍,卻看見自己遍體的青紫痕跡。他的瞳孔驟然縮小,攥著衣襟的手指掐得已然泛白。
他深吸一口氣,狠狠地一扯衣襟,遮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劉詩豔坐起身,將放在枕邊的佩劍抓在手裏,赤腳走下白玉床,一邊隨手將佩劍別在腰間,一邊信口又道:“巧手翻雲功夫好。”
蔣青晨被氣得一哆嗦,一把掀開帷幔,赤腳踏在地上,緊緊盯著劉詩豔的後背,質問道:“為何?”
劉詩豔側頭,用無比幽怨地口吻緩緩道:“破曉君忘顏色嬌。”
轉回頭,眼含狡黠笑意,抬腳向著石門的方向走去。她打開大門,示意蔣青晨自行離去。然後轉身,向著浴室走去。
蔣青晨望著女子單薄的背影,眸光閃動了兩下,他向前邁出一步,卻因體力不支而跌坐回白玉床上。
劉詩豔打開石門,走進浴室,剛準備脫下衣裙,卻聽見蔣青晨喚了聲姐姐。
那聲音有絲沙啞,好似從很很遙遠的地方漂泊而來,盡管曆經了滄桑,卻仍舊有著滋潤萬物的力量。不嫵媚勾人,卻生生地令人愉悅。
劉詩豔轉回身,看見蔣青晨披散著黑色長發,赤著雙足,身穿白底銀線的華服,雙頰泛著淡粉色的紅暈,整個人猶如墜落凡塵的謫仙般,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
他的眼裏,有濃得化不開的色彩。
他說:“姐姐,一同沐浴可好?”
劉詩豔微愣,暗道不妙。
蔣青晨腳下一個踉蹌,直奔劉詩豔而來。
劉詩豔閃身躲開蔣青晨的碰撞,任由他磕碰到浴池沿上。蔣青晨的衣襟散開,兩條修長的大腿微曲著,貼在冰涼的地麵上,有種肆虐的豔麗。
過了半晌,蔣青晨支撐著身子,緩緩爬起,向後退開。他的眼中似有氤氳,隻輕輕地瞥了劉詩豔一眼,便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