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要震動了(1 / 2)

哎……這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真不知道那妖女到底藏身何處,意欲何為!

魯南朝心中煩亂,來到花雲渡,毫不客氣地登門入室,輕車熟路地走到後院,對躺在扁舟上小憩的蔣青晨喊道:“青晨,有好戲看,可來一觀?”

蔣青晨從扁舟上坐起身,臉頰因陽光曬得有些發紅,襯著那如玉般的容顏有了幾分醉意,仿若醉落凡間的謫仙,清雅脫俗中染了那麼一絲靡麗。

蔣青晨衝著魯南朝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那一笑,瞬間令圍繞在他周圍的荷花黯然失色,全部成了背景陪襯。

魯南朝眯起了狹長的眼睛,有心調侃他兩句,又怕說深了得罪這位不染纖塵的主兒,便將那話咽回到肚子裏。

哎,若非自己武力值不行,哪裏用得著如此顧忌,連說句打趣的話都要尋思再三,最後還是吞回到肚子裏去。真真是憋屈啊!

蔣青晨施施然踏上岸,慢悠悠撐開一把墨綠色的油傘,一句廢話也沒有,隻單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魯南朝先行。

魯南朝問:“怎不見詩豔?”

蔣青晨回道:“她去義診了。”

魯南朝讚道:“詩豔不但姿色出眾、傾國傾城,還有顆懸壺濟世的菩薩心腸,實屬難得啊。”蔣青晨卻是一笑,沒有搭話。

魯南朝又道:“對了,我昨晚經曆了一件怪事。那錢子根竟好似被妖魔附體,做出百般醜態。青晨可知,此事何解?”

蔣青晨的眸子閃了閃,問道:“那人現在如何?”

魯南朝回道:“應該無礙。昨晚卻是又蹦又跳,還唱了一首豔曲兒,甚是猥瑣。”

蔣青晨突然轉過頭,看向魯南朝,問:“是怎麼唱的?”

魯南朝微愣,隨即學著哼唱了起來:“風流啊風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隨波逐流;逐流啊逐流,碌碌無為是同流;同流啊同流,鴛鴦交頸春水流,菊花一朵候君遊。”

那調子怪異中透著一份肆無忌憚的詼諧之意,剛哼唱的時候覺得有些別扭,可哼唱了兩遍後,竟覺得有些意思在裏麵。

蔣青晨隱在寬大袖口下的拳頭,攥住死緊,既像是在極力隱忍某種痛苦,又像是要掐死唱歌之人,圖個痛快。

魯南朝哼唱了兩遍後,玩味一笑,道:“有趣兒。”

蔣青晨鬆開手,抬頭遠眺,幽幽道:“真是下流。”

魯南朝嗬嗬一笑,道:“想不到,那鬼東西,竟還是個風花雪月高手。”

蔣青晨道:“魑魅魍魎,最喜吸附人身,飽*氣。”

魯南朝挑眉,問:“青晨真覺得,附到錢子根身上的,是魑魅魍魎嗎?世人皆說有鬼,但南朝卻始終未曾見到過一隻半個。倒是人,凶起來比厲鬼都駭人。”

蔣青晨沉吟片刻,道:“人間有人,地府便有鬼。隻不過,人鬼殊途,互不侵犯罷了。人死後,化作鬼,自然有他們的去處。

強行停留人間不肯離去、禍害世人的,自有鬼差捉拿他。道家人遇見,也會出手維護天道。”

魯南朝打趣道:“原來,青晨與鬼差幹得是同一個活計。”

蔣青晨不理魯南朝的逗趣,接著道:“你說那人被附體,卻唱出此等豔詞,應不是厲鬼索命,也不是精怪附體。前者滿身怨氣,怎會有心情唱那樣的豔曲。

後者,生怕被人發現,隻敢偷偷附體,直到將人體上的精氣吸食幹淨後,才會悄然離去。

在外人看來,被精怪附體之人,與常人無異。

所以……”轉頭,看向魯南朝,眸光灼熱而危險,“青晨猜測,那錢子根應該是被人下了傀魂咒。”

魯南朝問:“何為傀魂咒?”

蔣青晨道:“傀魂咒,就是捆綁了被施咒者的靈魂,然後讓施咒者主宰被施咒者的身體,從而達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唇角淺淺勾起,“若是一般有道行的人施此咒,必定大傷元氣。可聽南朝說,那施咒者隻是戲耍了錢子根一番。由此可見,那施咒者定然修為極高,如此禁咒,信手拈來。”

魯南朝暗自心驚,問:“若青晨與那施咒者對陣,可有贏得把握?”

蔣青晨的眸光劃過一絲狠厲,卻很快消失不見,再次恢複成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道:“可對敵,但……必輸。”

魯南朝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如此說來,還對付不了她了?”

蔣青晨垂眸道:“總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