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但說無妨(1 / 2)

青晨,你這個詞兒用得不妙,該罰。就罰你協助我好生破案,戴罪立功。”說完,眨了眨眼睛,那樣子就像老朋友之間在打趣,明知道他在坑你做事,但那樣子著實讓人厭惡不起來。說著說著,二人已經走至李達春家的院裏,與眾人隔絕開來。

不想,蔣青晨竟站住,看向魯南朝,不再往裏走。

魯南朝見蔣青晨站著不懂,納悶地問:“怎地,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說著,自己先警覺地四顧一圈。

蔣青晨眯了眯眼睛,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你和她有姻緣。”

魯南朝微愣,發出不解的聲音:“嗯?”

蔣青晨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道:“你和那柳青青,有姻緣。”

魯南朝突然覺得腿發軟,忙追問道:“青晨,此事可不是玩笑,你……你可別逗我。”

蔣青晨淡淡道:“我輩中人,雖卦象不精,參不透姻緣因果,但卻能窺探一二情緣起落何處。青晨起初也覺得奇怪,竟看不透那柳青青姻緣和命數,後想起師傅所言,但凡癡傻之人皆是七魂六魄不全者,起不了卦,看不得相,亦摸不到其命數。

再者,與自己有關之人,更是無法窺探其命數。然,今日青晨好奇,便為其起了一卦,雖卦象模糊,但觀她麵色,卻知此女紅鸞星動,且應在了南朝身上。”

魯南朝望向蔣青晨,徹底無語了。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仿若有人扯開他的頭皮,強行灌入一茶壺的水銀。他感覺自己都快脫掉這層皮囊,裸著骨頭逃之夭夭了。

真是,太恐怖了!

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嗎?

魯南朝覺得自己遭受了一萬點傷害,蔣青晨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鈍剪戳入自己的心髒,不能一下致命,卻接連捅出打量鮮血,生生地嚇死個人嘍!

魯南朝舔了舔唇瓣,幹巴巴地道:“青……青……青晨啊,你有沒有看錯的時候?還是說,你在和我開玩笑?”

蔣青晨瞥了魯南朝一眼,昂首看向門外,道:“青晨從不開玩笑。”

魯南朝順著蔣青晨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外的柳青青,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身粗布衣裙,腰間還細了一條明晃晃的綠色腰帶。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大的腫成了核桃,青青紫紫,煞是嬌豔水靈。

小的是正宗三角眼,哦,錯了,是正宗倒三角眼。真不知道,帶浮腫消了,柳青青的大眼睛會不會又變成小小的倒三角眼。

柳青青的臉,一邊大一邊小。大的那邊,浮腫成了一團,就像一隻圓鼓鼓的發糕。昨天還能看清楚的手指印,今天卻變得渾然一體。

時間,果然是個奇怪的東西,總能改變物體的形態,令人,耳目一新。

哎,真是難為她了,怎麼就能長成這樣。魯南朝忍不住還是懷疑,柳青青的娘是不是因為柳青青長成這樣,才忍不住將她扔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去危害他人?

好麼,他竟成了受害者!太沒天理了!

魯南朝看向柳青青的時候,她也正看向他。

院內男子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哦,錯了,這是形容蔣青晨的。她剛才眼睛一瞥,看歪了。

若要形容魯南朝,那絕對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原諒她,就當她腦殘、腦抽風吧。實際上,魯南朝給她的感覺,就像一隻慵懶的大花貓,笑嘻嘻的看似很隨和,但你永遠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突然亮出爪子,狠狠地拍你一下!

這個時候,你才知道,丫不是大花貓,而是一隻毛色斑斕的大老虎。盡管如此,這個男人還真是該死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模狗樣!

她瞧著魯南朝和蔣青晨嘀嘀咕咕,隱約聽見什麼開不開玩笑之類的話,實在是太沒營養了。要斷案就快點,別浪費祖奶奶的時間,祖奶奶還要趕著去會會老情人呢。

哦,該死的祖奶奶!

柳青青想到昨晚與小哥哥的“初見”,心下一片淒涼,抬手便拍向自己的腦門,恨恨地打了自己一下。

魯南朝的眸光轉動,揚聲問道:“為何打自己?”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關心她,而是好奇而已。

柳青青在心裏罵了句窩巢,心情不太美妙,隨口頂了句:“打你,你讓啊?”

魯南朝在心裏罵了聲狗日的!轉而一想,若蔣青晨所言不虛,那麼,他終有一天會變成那隻狗。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胯下一疼!那疼,竟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