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韓桂才想到,自己竟然還全身赤*裸,光屁*股溜小牛呢。
他尷尬了,紅著臉,對從內室裏走出來的柳青瑤道:“你,你幫我解開。”
他不敢看柳青瑤,卻又忍不住想看看她,真怕她突然跑掉,讓自己找不到。
柳青瑤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後,找到鑰匙,攥進手裏,站在韓桂身側,舉起鋒利的匕首,一派正經道:“找不到鑰匙,你看還要不要逃出去?若要逃,我砍哪裏好?”
韓桂微微一怔,身體再次繃緊,眼巴巴地望著柳青瑤,小聲道:“砍……砍鐵鏈,好不好?別……別砍手,怕痛。”
柳青瑤笑了,韓桂雖然沒看到,但卻感覺得到。他的一顆心,變得十分柔軟。一整晚的緊張、害怕、恐懼,似乎都隨著柳青瑤那若有若無的笑,消失不見了。
柳青瑤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鎖著韓桂左手腕的精鐵環。目光掃過床柱雕刻著的紅蓮時,微微停頓,心暗道:這錢子根的來路怕是不簡單呐。
柳青瑤不做停留,繼續為韓桂解開其他的精鐵環,放他四肢自由。
韓桂忙攏好自己的衣袍,下了床,光著腿穿鞋子,一回身,發現柳青瑤在看那把匕首,且還用自己的手指試了試鋒口。
韓桂嚇了一跳,突然大喝一聲:“小心!”
伸手,要去搶匕首。
柳青瑤必須承認,自己被那二貨嚇了一跳啊。手匕首一抖,直接將手指割開一個口子,冒出一串血珠。
韓桂臉色一白,心疼不已。這回倒是學乖了,也不去搶匕首了,直接攥住柳青瑤的手腕,將那受傷的拇指塞進自己口,“吧嗒吧嗒”地舔了起來。
柳青瑤的血多金貴啊,韓桂不知道,柳青瑤卻是心裏有數的。她冷眼看著韓桂,禁不住懷疑,這人是故意為之吧?
自己的年齡不小,銀錢不少,武功不弱,見識不短,唯一少的,便是這金貴的血。他還吧嗒吧嗒舔個沒完沒了了!
柳青瑤的臉色有些黑,但與此同時,一種異樣的感覺,卻通過韓桂的唇舌與自己的手指間悄然冒出,然後沿著她的胳膊,嗖嗖地爬向她的心底。那速度快的,想攔都攔不住。
柳青瑤在心裏慘叫一聲,收回手,橫了韓桂一眼。有道是: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祭司要思春,神也會發杵。
柳青瑤暗自腹誹自己,真是老女人思春,太可怕了。心緒有些不穩,柳青瑤不願久留,轉身便要往外走。
韓桂在微愣過後,眼底閃現笑意,卻忙垂下眼瞼,將那絕對刺眼的笑意隱了回去。他跟在柳青瑤身側,喊道:“喂,你等等我,咱倆一起走。”
柳青瑤瞥了韓桂一眼,差點兒被韓桂那身白花花的肉晃瞎了眼睛!這袍子穿得和沒穿區別不大。該露的地方,是一點兒也沒擋住。
咳,這麼形容,好麼?
四肢修長,腰肢纖細,皮膚瑩潤,兩朵紅梅煞是嬌豔哪。
在柳青瑤毫不掩飾的目光,韓桂終於意識到自己胡亂係的衣袍腰帶開了,不僅臉又是一紅,忙用一隻手臂擋在麵,用另一隻手掌扣住下麵。
柳青瑤咂舌啊,開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怪嗎?”
為何不幹脆重新係袍子呢?
韓桂會錯意,以為柳青瑤指的是,既然已經被看光了,還擋著有什麼意義?
於是,他的貓眼閃爍,若有若無地瞥了柳青瑤一眼後,不太自然地鬆開了護住自己身體的手,任柳青瑤去看。
柳青瑤突然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她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然,自己的血實在是太金貴了,不能流!堅決不能流!
柳青瑤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喝道:“把你衣袍係好,魯南朝馬到,你可在這裏等他。”
韓桂心有些失望,卻也盈滿了溫情。看,寶寶怕他穿得少,得了風寒,不好救治呢。寶寶終究是心疼自己的。
柳青瑤要是知道韓桂心所想,一準一巴掌拍他後腦勺,拍錢子根還用力!
韓桂一邊係衣袍,一邊道:“不,我不等那個笑麵虎,我和你走。”他不待見魯南朝,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在敵人麵前,他韓桂必定要舉止優雅、挺胸抬頭!
柳青瑤點了點頭,再次抓起匕首,在手掂了掂。這匕首刀刃鋒利、做工精美,於刀把雕刻著九朵紅蓮。錢子根與紅蓮,嗬嗬……
柳青瑤用白布包好匕首,塞進腰間,十分自然地占為己用。她現在沒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