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情濃時葬身無處(1 / 2)

然,下一刻,她卻突然睜大了眼睛!

因為,走出去一個韓桂,回來時卻變成了倆!

魯南朝見楊青青望著自己,一雙小眼睛正在默默流淚,心突然一顫,腳下竟差是一個踉蹌,忙奔至柳青瑤床前,伸手要去摸柳青瑤,然那手卻抖得厲害,竟……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蔣青晨見楊青青的樣子,心下有些煩躁,也大步走至柳青瑤床頭,直接伸手搭在她的脈搏,探了片刻後,緩緩地噓了一口氣,道:“睡了。”

魯南朝好像被抽空了力氣,手臂變成自由落體,直接落在了柳青瑤胸口。手下,便是柳青瑤的胸。

柳青瑤被砸了一下,十分警覺地睜開眼睛,與魯南朝四目相對。

魯南朝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柳青瑤看了那隻手一眼,啞聲道:“不知魯大人師從何人,竟學會摸胸探病?”

魯南朝難得地老臉一紅,收回手,尷尬道:“自學成才、自學成才。”

柳青瑤忍不住笑了,暗道:魯南朝雖不要臉,卻還有臉。這青柳縣之行,也要告一段落了。這些人在她漫長的人生裏,許是過客,卻帶給了她不同情緒,有厭惡、有喜悅……人活著,隻有不停嚐試不同的情緒,才算是在品嚐活著的滋味。

她已經很久很久不曾有過這麼多的情緒了。在“鴻天殿”,她可以一個月都不說一句話。好久了,她一直以為自己變了性子。

現在,才知道,不是她的性子變了,而是周圍的環境讓她不得不變成另一個自己,去適應。

人活著,便要學會用各種情緒拌飯吃。如此,才有滋有味。

魯南朝挑了下眉峰,也勾起了唇角。柳青瑤,果然是不同的。若是其他女子被人摸胸,不是驚聲尖叫喊著登徒子,會哭著讓自己娶其過門,唯柳青瑤不同。從容、獨特,不與人共。

魯南朝眸光含情,望向柳青瑤,柔聲道:“感覺可好點了?”

柳青瑤嘴角抽搐,禁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可沒忘記魯南朝曾想親手掐死自己的絕情樣子,可這一覺醒來,他為何又變成了一副情深不壽的嘴臉?

哎呀呀,這是鬧得哪樣,簡直要老命了!

魯南朝見柳青瑤的表情,便知她心所想,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向柳青瑤的脖子,見那麵果然有指印,想到自己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非但袖手旁觀,還動了逼她範的心思,禁不住苦澀一笑,道:“我知你心悅唐雲起,也知自己太過疑神疑鬼,曾一度懷疑你是妖女。有些事,猜來猜去最為累人。

今日,我便直言不諱。”微微停頓,望向柳青瑤的眼底,緩緩道:“柳青瑤,我心悅你。不管你有幾日好活,我陪你到最後。你死,我為你報仇,必讓唐雲起以屍骨祭你。”

柳青瑤的睫毛輕輕地抖動了兩下,若兩隻蝶翼振翅輕舞。

魯南朝的話,令她無法做到當個笑話,安心地躲在被子裏竊喜竊笑。竊喜自己終於戲弄了魯南朝的感情,竊笑自己布局是那般的成功?她這輩子,最不屑地,便是玩弄人的感情。

然,事情卻往往事與願違。

柳青瑤的唇動了一下,似是想說什麼,又似自嘲地一笑。

魯南朝伸出食指,豎在柳青瑤的唇前,阻下她即將脫口的話。他說:“我娘曾騙我會回來,卻至今未歸。你若不想我恨你,便不要說。”

魯南朝那句無頭無尾的話,令柳青瑤心頭劇震,緩緩垂下了眼眸。

她這一生,最不敢沾的便是情,最虧欠的也是情,最無奈的更是情。恨也好,愛也罷,都不是她可以擁有的。她本無心,卻誘了有心人。

有心人,用了心,燃了情,卻會真真兒要了她的命!這是侍神者的悲哀,也是該死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魯南朝朗笑一聲,對蔣青晨道:“清晨,你可還有什麼看家絕學,盡管拿出來施展一番。若救了柳青瑤,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後若有事,甘受驅使,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魯南朝重來不會如此許諾,看來是真急了。

蔣青晨思忖片刻,道:“清晨有一道密藥,十分霸道,需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洗經蕩髓。或可拿出一試。”

魯南朝眼睛一亮,攥住柳青瑤的手,看向蔣青晨道:“柳青瑤素來堅忍,非一般女子可,你大可以拿出手段。”

蔣青晨道:“秘藥可以給,但你需答應清晨一件事。”

魯南朝爽快道:“你說。”

蔣青晨伸出手,在虛空抓了一下,道:“若有朝一日你抓到那紅衣女子,需將其交給我。”

魯南朝微愣,隨即反問:“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