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咧!
要不要四麵圍攻堵截啊?
韓桂見機極快,一把扯住柳青瑤的左手腕,道:“今日一見如故,韓桂決心娶柳青瑤為妻,此生不相負。”
錢子根攥住柳青瑤的右手腕,冷冷道:“柳青瑤已是錢某的妾,不會贈人為妻。”
韓桂微微一顫,看向帶著金色麵具的錢子根,眯了眯貓眼,咬著後槽牙,緩緩道:“錢爺,又見了。”
錢子根勾起唇角:“唐爺,安好?”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韓桂連殺錢子根的心都有了!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人還敢堂而皇之的登門?真是視自己如無物嗎?然,今時今地,不宜動手。
韓桂嗤笑一聲,道:“錢爺笑得這麼嚇人做什麼?當著魯大人的麵,這是想行凶嗎?你若看韓桂哪裏順眼,撲來咬兩口也無不可。來吧,想咬哪兒呢?”
嘴裏嗦嗦了兩口,像在逗狗。
韓桂那副樣子,真能氣死個人哦。
錢子根放開柳青瑤,一步步走向韓桂,盯著他的唇道:“唐爺的唇,看起來甚是美味。”語氣之陰森、眼神之恐怖,非語言可形容。
柳青瑤倒是不怕二人掐架,畢竟有魯南朝在,他倆還不至於當麵互通幾刀。隻不過,長此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大家似乎都忘了,自己還受著重傷,經不起這種折騰。哎,也許不是忘了,是故意如此吧?大凶!果然是大凶啊!
楊青青是最有良心的,終於發現柳青瑤的臉色不對,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過來,攙扶住柳青瑤,對眾人道:“各位都出去鬧騰吧,妹子這身體,經不起這個。”
韓桂瞪了錢子根一眼,咬牙道:“日後清算!”
一甩長辮,躥到柳青瑤身邊,攙扶著她的另一條胳膊,輕手輕腳地服侍她躺回到床。他則是坐在胡凳,望著柳青瑤,滿眼的歉意。
柳青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這,可能是命。
韓桂見柳青瑤釋然,心也跟著放鬆不少。
他原本嚇得不輕,生怕魯南朝是來抓柳青瑤的。可轉念一想,他憑什麼抓柳青瑤啊?隻要他打死都不承認柳青瑤是山魈,魯南朝又能如何?再者,他心已經有了對策。
思及此,韓桂又去看蔣青晨。隻此一眼,竟生出些許讚歎和莫名的敵意。如此超凡脫俗的謫仙男子,為何會來看望柳青瑤?
韓桂的眼睛在柳青瑤和蔣青晨的身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後,並未發現二人有何不一樣的情愫,這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裏。
他打定主意,既然事已至此,便管不得許多,不如安心處之吧。
韓桂扭頭看向楊青青:“藥煎好了嗎?”
楊青青掃了眼地的碎碗,恨鐵不成鋼地跺了一下腳,道:“我去取!”
韓桂又道:“麻煩楊大小姐再準備一些吃食。”
楊青青應下,轉身去張羅了。
屋子裏,剩下四位絕色美男子圍著一位極醜的女子,真真兒是美男與野獸的和諧畫麵。
魯南朝作為縣令,最喜問話,此習慣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於是他第一個開口詢問道:“唐當家,你怎會在此?”
韓桂反問:“魯大人這話是以何種身份問?若是魯大人問,在下自然有問必答。若是以探望病者的身份問,韓桂懶得答。”
魯南朝一梗啊,卻還是道:“今日不談公事,你隻當魯南朝在問你即可。”
韓桂甩給魯南朝一個無聊的眼神,幹脆不搭理他了。
魯南朝啞然失笑,對蔣青晨道:“清晨啊,我是不是不太遭人待見啊?”
蔣青晨直接道:“這話,你還是問柳青瑤較合適。”
魯南朝一掀衣袍,幹脆又坐到了床邊,懶懶地看向柳青瑤,笑道:“柳青瑤,清晨讓我問你,你且說說,我是不是不招人待見?”
柳青瑤沉吟片刻,道:“許是有喜歡你的吧?”唇角一彎,“可惜我不知道。”話鋒一轉,“不過,你招惹厭惡,和你本身性格關係不大,而是本質。
好一個爛泥和一顆珍珠,算爛泥捏成了珍珠,也絕對沒有珍珠招人喜歡。”
魯南朝啞然,好半天後才拍著腿,笑得氣不接下氣,伸手要彈柳青瑤腦蹦。他好像彈癮了。
韓桂一巴掌將魯南朝的手拍了下去,氣咻咻地道:“君子動口不手動!”
魯南朝揉著被拍疼的手背,覺得韓桂這話有幾分熟悉,好像他剛說過不久。
魯南朝眼珠子一轉,道:“唐當家與柳青瑤交好,我竟然不知,實屬意外。我與柳青瑤已經私定終身,屆時還請唐當家賞光,來喝一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