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根話鋒一轉,又道:“魯大人不也曾問過樹的姑娘,那隻眼看見大人在享受?”
魯南朝換了另一隻眉毛挑起,覺得錢子根今天是來找抽的。吳雲梅直接跳下樹,輕挑地落在幾,然後幹脆一屁股坐下,扭頭看魯南朝:“大人,你說吧,怎麼收拾他?”
魯南朝輕歎一聲,道:“你愛怎麼踹,怎麼踹吧。這屬於私人恩怨,本官不與參與。”
聽魯南朝的聲音,好像很為難,若看他的眼睛,知道他多想親自去踹兩腳。
魯南朝話音未落,吳雲梅突然轉身,一腳踹向錢子根的胸口!
那一腳,當真是又狠又準,虎虎生風啊。
不想,錢子根明知道吳雲梅要踹自己,卻沒有躲。他非但沒躲,反而硬生生地接下這一腳,且用雙手緊緊抱住了吳雲梅的腳,不讓她輕易收回去。
這一下,連吳雲梅也有些蒙圈了。
她往回拔腿,錢子根卻抱著她的腳不放。兩相僵持下,吳雲梅突然用力一縮腿,留給了錢子根一隻黑靴子。
吳雲梅的足便暴漏在錢子根和魯南朝的目光之。
吳雲梅的腳趾一般人都略長一些,卻是瘦而不柴,十分纖細柔美,白白嫩嫩泛著淡淡的粉。她的腳指甲好似粉色的玉片,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她的每根趾頭都好似巧手匠人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個小巧的起伏都是大師筆下的風流畫卷。很難想象,這樣一隻美輪美奐的足,踹起人來會是那般的孔武有力。
吳雲梅見自己的足暴漏在二人眼下,心火起,又是一腳踹向錢子根。
這一腳踹得不是時機,正好趕錢子根站起身。此踹落空,卻因使的勁兒有些打,險些閃了吳雲梅的老腰。
吳雲梅麵色不善地盯著錢子根,特想繼續動手,打得他爹娘都認出來,卻見錢子根竟然正了正衣袍,對著吳雲梅行了一個稽首大禮!
錢子根的動作不快,反而像是在做著某種儀式,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鄭重與*的味道,卻偏偏做出了最令人無法理解的事!
因為,他竟在吳雲梅的腳趾落下一吻。
輕輕的,猶如羽毛;重重的,砸在心。
吳雲梅的腳趾頭抖了抖,抖了又抖,果斷一腳踹出,送錢子根兩行鼻血。
錢子根十分淡定地掏出帕子,擦了擦鼻血,盯著吳雲梅的腳,目光灼熱道:“真乃國色天香的……足!”
魯南朝被震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
都說登徒子不同於采花大盜,可眼前的錢子根絕對是二者的結合體,且還是個怪異的結合體,竟對著吳雲梅的一隻腳發-情!
魯南朝覺得自己忍無可忍,操起水壺,砸向錢子根,對著吳雲梅喝道:“給我踹!往死裏踹!”
錢子根兩眼灼灼,盯著吳雲梅的那隻裸足,喃喃道:“能被踹死在此足一下,子根死而無憾。”說完,還舔了一下嘴唇。若非錢子根五官清秀、舉止優雅、衣著得體,很容易被人想象成色魔。
吳雲梅一陣惡寒啊!她是萬萬沒想到,錢子根不但喜歡剝人皮,還對人腳情有獨鍾。
她將裸足藏在身後,衝著魯南朝道:“大人,你踹!我當你的武師傅,指導你踹!”
衙役們聽到動靜,跑進來查看。聽到吳雲梅的話,誤以為她要鍛煉自家大人的體力,於是又紛紛退了出去。
斯雲韶躺在屋裏,倒是聽出了吳雲梅的憤怒,但一想到誰能欺負得了她,便翻了個身,繼續小憩。
魯南朝站起身,義憤填膺地衝向錢子根,怒道:“錢子根,你敢到縣衙來調戲良家女子,此後果你必須承擔!”
言罷,一腳踹去!
錢子根哪裏會讓魯南朝踹到,身子一偏,向旁躲去。
吳雲梅訓斥魯南朝道:“往右踹,動作要簡單幹脆,別扭扭捏捏拖泥帶水!”
魯南朝立刻抬腳,再次踹向錢子根。
錢子根身子一閃,又躲開了魯南朝的攻擊。
吳雲梅拍幾罵道:“你那是踹人嗎?你那是調情!速度,要快;動作,要狠!哎呀,實在不行,你踢他褲襠吧!”
魯南朝會意,直踢錢子根的褲襠。
錢子根一個後空翻,躲開。
魯南朝氣得不輕,挽起袖子要動手。踹人踹不到,打人總可以吧?
吳雲梅蹭地跳到魯南朝身邊,罵道:“你是小媳婦嗎?踢人都不會?!”
抬腳,恨鐵不成鋼地踹了魯南朝腳。
魯南朝噗通一聲倒地,好半天也沒動一下。
錢子根道:“改日再來拜訪魯大人和吳姑娘。”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