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想怎樣(1 / 2)

斯雲韶冷冷道:“又在那裏醞釀感情想殺我呢?”挖了一塊藥膏,拍在吳雲梅的臀部,吳雲梅疼得發出一聲嗚咽,斯雲韶繼續道,“以你現在的功力,想殺我,也想想而已。”

吳雲梅皺眉道:“你這話,怎麼如此耳熟呢?”

斯雲韶冷哼一聲,淡淡道:“某人經常如此鄙視我來著。”

吳雲梅無語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斯雲韶動作極快,啪啪幾下,將她後背的傷口都拍了藥膏,這回也沒了所謂的溫柔,十分簡單粗暴直接。

痛得吳雲梅一陣抽搐啊。這罪,遭了;這仇,哎,早結下了。

完藥膏後,斯雲韶打開另一個小瓷瓶,隨手一揚,淡黃色的粉末便落在了吳雲梅的後背,這場名為藥,實則更可以定義為刑的行為,終於結束了。

吳雲梅呲牙咧嘴地從床爬起身,披褻衣,伸手抱住斯雲韶,在他肩膀蹭了蹭額頭的汗。

斯雲韶嘴裏說著:“惡心”,

卻並沒有推開吳雲梅。

吳雲梅摸了摸斯雲韶的臉,幽幽道:“好疼。”

斯雲韶皺眉,滿臉的不耐煩:“你想怎樣?”

吳雲梅勾唇一笑,道:“你晚陪我睡。”

斯雲韶一把推開吳雲梅,跳出窗外,走了。用行動表達出自己的回答。

吳雲梅嘿嘿一笑,身子後仰,向床倒去。

“嗷……”吳雲梅發出一聲嚎叫,光聽那聲音都覺得特疼。

她咬牙切齒地從床爬起來,一把抓過紅色的褻衣想要穿,卻摸到一手的紅色血痕。

吳雲梅微愣,喃喃自語:“我的血怎麼變成紅色了?”

拿起水杯,潑向褻衣,用手一捏,紅色的水滴落。

吳雲梅:“操咧!這破衣服掉色!”

斯雲韶站在吳雲梅的窗外,輕輕倚靠在被太陽曬得溫熱的牆麵,微揚著下巴,緩緩閉了眼睛。微風拂過,吹亂他灰色的發,撫過那清冷的臉,卻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有種女人,將心給了別人,便空著胸膛,等別人補給她一顆心。何其殘忍?

杏花飛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貼在斯雲韶的眼角,好似一滴無法擦幹的淚。

魯南朝在請大夫看過之後,拖著酸疼的身子回到屋裏,倚著軟墊半躺在踏,隨手翻看著一些竹簡,竟覺得心神不寧。他又爬起身,摸了摸那已經幹涸的血,腦禁不住又想起吳雲梅那風華絕代的樣子,一顆心被攪動得不得安寧。

他用竹簡敲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既苦惱不已又有幾分甜蜜的傻樣子。

睡不著,幹脆翻身坐起,推開窗戶,望著窗外的朦朧月色,披外袍,提燈籠,一步步走向後花園,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前,一掀衣袍,竟是席地而坐。

吳雲梅一直留意著魯南朝的動向,見他離巢,有心進他屋裏翻找一番,卻在略一思忖之後,跟在了魯南朝的身後。想著,莫不如直接略過一摸二尋,直接進行第三步計劃——將人掠走拷問,以武力相逼!

這人扭了腰已經疼得額頭冒汗,不知道在嚴刑拷打下又能挺到幾時?

吳雲梅隱身跟在魯南朝身後,卻見他坐在土包前不發一言,隻是將那泛著清冽冷香的酒水,一口接著一口地倒入口,如同喝白水般咽下。

吳雲梅暗道:看不出,魯南朝的酒量還真不錯。身子前傾,要動手掠人。

魯南朝卻突然望著月亮,哈哈大笑起來,那樣子有幾分癲狂,唬了吳雲梅一跳,又縮回到樹後。

魯南朝笑過後,將所剩不多的酒,倒在土包,低沉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姑且陪我飲一杯吧。這該死的月亮,忒圓,看著不讓人舒坦,總像是在炫耀它有多圓滿,嘲笑我等多寂寥。”

細長的酒水倒在土包,滲入土,讓清冽的香味變得濃鬱起來。

吳雲梅有些心驚,沒想到魯南朝竟在自家後花園裏埋了一人屍骨!聽他語氣,與那人好似不但熟識,且十分親厚。他會不會將人皮帕埋在此墳包?吳雲梅表示懷疑。

魯南朝扔掉酒壺,用手扣下一塊被酒水濕潤的墳頭土,拿在手裏揉捏著:“你走後,日子單調許多,無人諷我、刺我、傷我,竟是那般無趣。

說好與你白頭,你一直以為是我空口白話,逗弄於你。嗬……其實,我逗弄得不是你,而是己。”

低頭,認真捏著墳頭土,淡淡道:“你說我不會想救你,你又怎知我不想?你的身份是迷,你的出現是迷,你的話更是迷,你讓我猜,哪裏心有了計較,卻又不肯相信。心不信了,腦卻又變得清明。”扭頭,看向墳頭,“你在逗弄我吧,柳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