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實在想不通,蔣詩豔有何事會求道老道頭。蔣詩豔是蔣青晨的堂妹,扒著張天師的嫡傳大弟子,還有什麼事辦不了的?
許是那老道,又使出了別樣手段,哄騙了蔣詩豔。哎,這一個個兒的曼妙女子都要毀在老道手嘍。
不過,話說回來,老道卻是有兩把刷子。那發家致富的好手段,她不能不好之、向往之。
蔣青晨衣袂飄飄地從二樓飛身躍下,擋住了劉詩豔的去路。一雙美眸望著劉詩豔,雖沒有情緒流露,但表情絕不柔和,隱隱泛著幾分不悅。
劉詩豔心道:你可別起事,不然咱倆又得鬧了。
劉詩豔衝著蔣青晨咧嘴一笑,吹了聲口哨,讚道:“真俊!”
蔣青晨向前踏出一步,衣袍下擺翻了小小的浪花,竟有種仙子踏浪而來的唯美之感。他開口道:“你小小年紀,卻口出惡毒,若不教訓一番,怕是會為禍人間。”
劉詩豔頓感頭疼啊!你說你,本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卻非盯著自己匡扶正義,這有意思嗎?太耀眼的人呐,果然不能隨便使壞。這不,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呢。
劉詩豔挑了挑眉峰,道:“嘴流氓也算流氓?那些市井之人,成天喊著‘幹-你-娘’,你當他們真能幹……咳……”
劉詩豔發誓,她眼見著蔣青晨那張白如玉的臉變成了碧海藍天,那真是……藍透著綠、綠泛著藍。
她耷拉下肩膀,無力道:“那話當我沒說。你……你讓讓,放我過去吧。”
蔣青晨卻突然出手,點向劉詩豔的穴道,看樣子是準備找個地方收拾她。
劉詩豔早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身子虛晃一招,縱身越過蔣青晨的頭頂,要開溜。
不想,蔣青晨隨手一抓,將一把扯住了劉詩豔的腰帶,硬生生地將她扯回到地。
劉詩豔晃了晃,站住身子,盯著蔣青晨咬牙道:“你把我掐壞了!得陪!”望向蔣青晨的身後,喊道,“哥,這個男人女子還好看,你弄回去玩吧!”
蔣青晨一聽此話,眸子緊縮,一股殺意滲出,好似慢慢凝結成一條繩,直往人的脖子套。他放開劉詩豔,眸光森然,回頭看向身後之人。
劉詩豔勾唇一笑,腳下抹油,撒腿開溜。那速度,算是輕功高手都會自歎弗如。逃命的時候,劉詩豔從來不含糊。
蔣青晨知道被騙,在想去抓劉詩豔,卻隻能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蔣詩豔頭戴幕籬,走向蔣青晨,小聲道:“堂哥,那女子實在狡詐。”
蔣青晨不理蔣詩豔,拔出“三界”,竟再次追了出去。
劉詩豔萬萬沒想到,蔣青晨竟如此執著。二人之間明明離得很遠,他卻鍥而不舍一路狂追不放。眼見著彼此的距離在一點點拉進,劉詩豔深感頭疼。
遇到這樣一個固執的主兒,還真是不幸。
劉詩豔袖金錠子很重,在她的起伏跳躍間影響了速度,可她實在不甘心這麼扔了金錠子。她以前不缺這些東西,可自從到了青柳縣後,她越發在乎起金銀之物。
悲哀,實在是悲哀!
劉詩豔滿心不爽,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越發感覺不適宜出行。她好不容易哄得唐雲龍幾分好感,今天悉數還了回去不說,怕是又深深地折損了幾分。
想必,此刻,唐雲龍心正厭惡著自己。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是冤家不對眼。若真如此,她還可以讓唐雲龍更厭惡自己一點。相信她,絕對能做到。
劉詩豔苦笑一聲,直奔唐雲龍的家宅,在院內站定。
蔣青晨緊隨而至,落在劉詩豔身前,與其對視。
十九騎隱在暗處,心慘叫: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她是真拿主子家當成她自家後院,說來來,說走走?不動手吧,自己是護衛,有職責在身。
動手吧,不知主子和那姑娘到底是何種關係。好生為難啊!
劉詩豔擺著手,喘息道:“等等、等等,讓我喘口氣。這老胳膊老腿的果然跑不動嘍。”
蔣青晨前一步。
劉詩豔立刻直起腰,瞪眼道:“都說讓你等等,聽不懂人話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滿大街地追著一個姑娘跑,像什麼樣子?”
邪笑一聲,輕挑道,“怎麼,這是要來我家求親嗎?”伸出手指,“我先給你算算,你能排到我夫婿的第一位,看看一個月能不能寵幸你兩回。”
蔣青晨豎起“三界”,劍尖直指劉詩豔,用繞梁三日不絕於耳的聲音說出了兩個擲地有聲的字:“找死!”
劉詩豔望向蔣青晨身後,對蔣青晨道:“想殺我,得先問問我大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