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雲韶點了下頭,拉著劉詩豔的手腕,將人扯進了自己的院子,將毛筆塞進了劉詩豔的手中。
無法,劉詩豔隻能提筆,問:“墨呢?”
斯雲韶道:“我從不白天研磨,你晚上來吧。”
劉詩豔放下筆,手指有些顫抖。
楊青青忍俊不住,捂著肚子,不停顫著肩膀。
劉詩豔抱著楊青青的肩膀,從斯雲韶的院子裏走出來。
楊青青笑嘻嘻地道:“妹子啊,你以後的生活,光靠想象就精彩不斷。”
劉詩豔眯眼望了望天,笑道:“不能死於安樂,唯有掙紮於憂患。”
劉詩豔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後方天地扔給了六位美男子。她曾夢寐以求的宅鬥生活,轉送給了六位美男子,也算是一份大禮了。
六位美男子從自己的小院中走出來,不約而同地走到一起,準備痛飲一番。
酒水擺好,六個人互拍著肩膀使勁兒勸酒,看樣子真是親如一家兄弟。
錢子根不喝酒,卻被眾人按著灌。
每個人都存了灌醉別人自己獨醒的心思,因此,裝醉也成了必要的手斷。
一人裝醉,是醉;二人裝醉,是逗樂;三人裝醉,是心機;四人裝醉,是布局;五人裝醉,是智慧;六人裝醉,是傻!
好麼,這一次,六個人都“醉”了。
這個悄然爬起來,被另一個人絆倒;那個悄然爬起,被另一個人壓在身下;那個悄然爬起,被一群人痛扁!總是,大家都“醉”了嗎,誰也別想往劉詩豔的房裏鑽!來來來,大被同眠,一起睡!
能睡消停嗎?
不能!
酒勁兒上來,這些男人開始不老實起來。
唐雲起光著膀著,和蔣燕青合唱起了《霸王別姬》。唐雲起威武,蔣燕青嫵媚,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魏一楠往自己身上纏腰帶,口中還醉醺醺地道:“醉是醉了,看哪個敢算計本官!”得,他這是記得閆紫蘇算計他的事兒。
錢子根閉著眼,摸著蔣青晨的臉頰,喃喃道:“真是好皮啊。”
斯雲韶站起身,揚起袖子,傲然道:“我乃大祭司,爾等素來跪拜!”
盛東良和盛建行看了六人一眼後,轉頭回到劉詩豔的房間。盛東良低聲道:“主子,他們都醉了。”眸光閃爍,攥了攥拳,“今晚可要……”
盛建行一把攥住盛東良的手,打斷盛東良的話,道:“主子今晚可要守夜?”
劉詩豔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都下去吧。”
夕陽西下,劉詩豔摸著手腕上的那串星星烙痕,唇角緩緩勾起,夕陽染紅了她的笑顏,如搖曳的曼陀羅,美得令人窒息。
盛家兄弟在驚豔過後,失神地退了出去。
劉詩豔喃喃道:“千帆,今晚我陪你。”
兄弟倆走在院子裏。
盛東良埋怨道:“你幹什麼攔著我?!今晚既然沒有人陪主子,我們……”
盛建行一個嘴巴子摑過去,怒道:“閉嘴!”
盛東良捂著臉,瞪大了眼。
盛建行心中不忍,終是放軟了語氣,道:“你真當他們罪了?”
盛東良方下手,皺眉道:“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他們醉了嗎?”
盛建行輕歎一聲,道:“不醉又能如何?”
盛東良撇嘴不語。
盛建行道:“記住我的話,若想在主子身邊呆下去,就別起其它心思。否則,沒有人能容得下你。”
盛東良怒道:“看著喜歡的人,不能靠近,這是什麼道理?”
盛建行苦澀地一笑,道:“你晚了,而我,也晚了。”
盛東良垂眸,眼中卻是不服氣,嘟囔懂道:“她都收了那麼多了,也不差咱倆。”
盛建行氣得不行,狠狠瞪著盛東良道:“你當她是什麼?這裏哪個人不是與她患難與共,不值得擁有一段執手偕老的感情?那六個人一同守著她,怎還能容得其他人靠近?”
盛東良很少見盛建行發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盛建行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盛東良,道:“你再打歪主意,立刻給我滾出去結婚生子!”
盛東良委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盛建行頭痛了。
這時,有人來稟告,說魏一楠的書童要見劉詩豔。
盛家兄心中納悶,不明白那書童為何不找魏一楠,而是要見劉詩豔?二人懷揣著疑惑,再次返回劉詩豔的房間,欲稟告此事。
劉詩豔不在房裏,竟是獨自一人拎著酒壺,在涼亭裏小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