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嘛,彼此彼此,嗬嗬。”嶽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時間久了,兩人都沒有了當初的防備。至少嶽峰已經認定二丫是自己的小娘子了。
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二丫拿著圖左右端詳一番。“嶽峰哥,你說,咱們是自己做還是跟布莊合作呢?”
說到正事,嶽峰正襟危坐,“雖說是自己做下來能有更大的利潤,但到底沒有背景,無依無靠的,還是跟人合作更為穩妥些。”
不得不說嶽峰的建議還是很中肯的,“嗯,我也這樣想的,不過連這圖都有了,這也太便宜那布莊了。”想著大把大把的銀子,二丫著實覺得肉疼。
嶽峰好笑得看著二丫財迷的模樣,“大不了多要幾成分紅,想來那東家隻要不太過分都是可以的。”說著說著嶽峰便沒有那麼輕鬆了,“我更怕地是另一件事。”
見嶽峰皺眉,“可是還有什麼不妥?”二丫也跟著皺起眉來,嶽峰向來不是無病呻吟之人,讓他覺得害怕的定不是小事。
“我更擔心你的安全。”嶽峰薄唇微抿,顯然有所顧慮。
二丫也不是傻的,話說到這裏已經明白嶽峰的意思了。這可不是法治社會,也沒有什麼專利,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殺人放火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這已經是性命攸關的事了,嶽峰的擔心不無道理,雖說那天的那所謂的‘少爺’給自己的印象不錯。
但若是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二丫自問還沒那個勇氣。
看來自己的確操之過急了,眼前‘蚊帳’的事便當成一個考驗也好。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嶽峰的顧慮是對的,便是後來證明這人值得相信,小心一些也總沒有錯。
正是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明白這些,二丫反倒不著急了。
左右離著冬天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倒不如借著那‘少爺’的名義在村子裏買些旱地,種上棉花。
到冬天也可收一季,若是那位‘少爺’速度夠快,絕對能賺上一筆。
隻要掌握了種子,什麼都好說,時機很重要。說不得將來這棉花要驚動朝廷。
畢竟棉花太關鍵了,貴在速度。不過片刻,二丫已經想通了症結所在。
心下再無猶豫,隻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位素未謀麵的‘師爺’才是她此次買賣的關鍵人物兒。
自然此刻這位‘師爺’也不會想到這個被他和‘忘年之交’拿來打賭的小丫頭竟然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嘿嘿,恐怕這次你又要去掃大街了,這是第幾次了?”此刻無良‘師爺’正在跟老友調笑。
“哈哈,不過是掃大街罷了。倒是沒什麼,隻是這次我看能贏也不一定。”卻看無良‘師爺’的老友,正是那日掃大街的‘老頭兒’。
“喔?可有依據?”無良‘師爺’跟他這位老友一比,實在是年輕地可以了,怎麼看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自然他不止年輕,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卻長得比女人都要漂亮,丹鳳眼,鵝蛋臉,柳葉眉,朱唇一點,正是男生女相。
偏偏這樣一張臉長在男人身上卻讓人覺不出半點違和,此人正是與南宮雲遙齊名的六公子之一——上官耀陽。
至於為何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兒還真有些說法,隻是他與南宮雲遙卻是素未謀麵。
正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那丫頭出了衙門就到百味釀去了。”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老頭兒’老神在在地說。
“喔?去買酒了?看那丫頭可不像是有錢人。”無良‘師爺’不得其意。
“非也,非也。”這下老頭兒倒是得意起來,見無良‘師爺’被吊起了胃口,更不肯鬆口了。
“哎,好吧。也隻好拭目以待了。”無良‘師爺’歎了口氣,倒真被挑起了幾分興致。
“哈哈,上官耀陽也有吃癟的時候啊!”‘老頭’赤裸裸地嘲笑,難得扳回一局,心情大好,“再來一壺。”
正趕上上官耀陽不爽,真是風水輪流轉,“走走走,回你的百味釀去,還真當我這裏是酒窖了。”
無良師爺上官耀陽毫不客氣地轟人。
“誒誒誒,不要翻臉不認人嘛。我小老兒何時幹過這種事兒?咯~~~,年輕人嘛,咯~~~,胸懷要寬廣一些。”‘老頭兒’一邊打著酒嗝,一手拿著葫蘆。
眼前模糊不清,隻是上官耀陽卻絲毫沒有‘同情’之心,毫不客氣地將人推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