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塵微微一怔,為何翌獨獨忘了她,而其他的人和事卻全記得?
失憶也不該如此,難道是中了毒?
可什麼毒會讓他記得所有的人卻惟獨忘記眼前這個王妃?
難不成是絕情草?
翌對這個王妃不該會有感情,但眼下又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他忽然想起給獨孤翌上藥的時候獨孤翌身上敷了一種黑色的草藥。
“我也不知緣由,對了,你給他敷的是什麼藥?”
“藥?”雲裳不解的問道。
“你給他敷的草藥,那是什麼藥?”
雲裳恍然大悟,“那是止血的藥,以前我在家裏時受傷之後就用止血藥包紮,見效很快。”
突然之間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她是藍府的小姐,怎麼會用那麼普通而廉價的草藥?
“那個我,我從小體弱,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沒少吃苦頭···”支支吾吾了半晌雲裳避開了夜輕塵的目光。
“你先回含香閣,你的傷還需多加休息,我要再看一下你給他敷的藥,有了結果,我自會告知你。”
夜輕塵一心掛念獨孤翌忽然的失憶,對雲裳的話沒有太在意,自然也沒有深究,他匆匆去了藥房。
雲裳踱步在庭院裏,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原本暖意十足可自己為何會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夜幕降臨,含香閣裏燭火搖曳,雲裳靜靜的踱步在庭院裏,抬頭仰望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朦朧的月光籠罩著大地,為大地籠上一層薄薄的輕紗,恍如夢。
“月還是昔日的月,無奈卻人非!”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既如此,王妃又何必感事傷懷呢?”
夜輕塵不知何時來到了含香閣裏,他一襲白衣,晚風撩起衣袂飄飄。
雲裳見夜輕塵向自己走來,施以淺笑,“夜公子可有查出王爺所中何毒?”
“他中了絕情草,可在下有一事不明,絕情草隻會忘記自己最深愛的人,然據我所知在王妃墜崖之前,翌未曾見過你,那為何會對你有如此深情?還不惜為你跳崖?”
夜輕塵一步步向雲裳靠近,雲裳一步步向後退,退了幾步之後,雲裳止住了腳步,她迎上夜輕塵的目光。
“自是我和王爺在崖底產生了感情,可我記得我給王爺敷的是止血草,難道是當時天色已暗,故把絕情草誤用做了止血草?”
雲裳自言自語,接著又問夜輕塵,“夜公子,怎樣才可以使王爺想起我?”
夜輕塵轉過身去,歎道:“絕情草是毒然也非毒,沒有解藥,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若要王爺和王妃恢複如初,恐怕隻有王妃自己努力才是!”
雲裳點點頭,“多謝夜公子!”然後轉身回了房裏。
翌,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容易把我忘記的,我會等你,等你想起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場麵,每一分,每一秒···
蘭亭苑,柳晚晴端著一碗湯藥坐在獨孤翌的床邊,她扶起獨孤翌坐了起來,笑意盈盈,“王爺,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