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翌再次進入了暗室,他獨自一人走遍了暗室的每一個角落,卻還是沒有一絲的收獲。
唯一還沒有找的就是暗河,想到暗河獨孤翌立馬就跑了下去,卻在暗河的橋上發現了一隻新的繡花鞋。
裳兒,不會的,不會是裳兒的,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對不對?
一怒之下,獨孤翌一掌拍斷了木橋,怒吼一聲,他跪在了地上,誰還管男兒膝下有黃金? 誰還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此時他若星辰般閃爍的眼眸已不複昔日光彩,盡顯疲憊之色,麵容甚是冷峻,彷佛地獄來的修羅一般。
像烈火的焚燒般火熱難耐,又像千年寒冰的寒氣襲身刺骨的冰涼。
涼到骨子裏,涼到血液中。
似萬箭噬心,又似刀割般,雲裳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撕裂開來,無窮的黑暗,無盡的痛苦。
心間如千石壓般沉重,想要呐喊,想要起身,可全身似乎都已被束縛住。
努力的掙紮著,掙紮著,終於衝破了重重的黑暗,尋到了光明。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他的胡須白勝雪,眉也是既白又長,正奇怪的看著自己,雲裳有些害怕的想向後挪移身子,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你是誰?”
白發老頭見雲裳醒了過來,跳了起來,高興的拍手道:“我把你給救活了,我把你給救活了,喔!喔!”
“你是?”
雲裳疑惑了,眼前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明明記得自己中了箭,快要死了,難道自己還沒有死嗎?可這個人又是誰呢?
“我?我是賽鬼醫!”
“賽鬼醫?”
雲裳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白發老頭,鬼醫?對了,上次在夜輕塵家裏的時候李榮提到過,可那不是夜輕塵的師父嗎?
白發老頭連連點頭,“對啊,我是賽鬼醫,賽鬼醫聽過嗎?”
雲裳搖搖頭,賽鬼醫臉色垮了下來,跟苦瓜臉似的,像小孩子耍脾性一樣的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大聲嚷嚷道:“不行,不行,怎麼可能沒聽過我呢?怎麼會沒聽過我呢?”
正在這時,鳳魅辰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雲裳動了動身子,卻扯到了傷口,不禁蹙緊了眉頭。
“主上,你,你怎麼會在這?”
鳳魅辰把藥碗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是你救了我?”
“救你的是我!”賽鬼醫搶了話,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可不能這麼沒良心,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你起死回生,你怎麼可以把功勞算到別人的頭上,那老頭子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晚上?”
雲裳將不解的目光投向了鳳魅辰,鳳魅辰微微點了點頭,於是雲裳向賽鬼醫道謝,“謝謝你救了我!”
賽鬼醫見雲裳又要起身,連忙阻止了她,“哎,哎,好了,都謝過了就別動了,我好不容易把你給救活了,你要是在動,傷口又血流不止就死翹翹了,那我昨晚可就真白忙活一晚了。”
雲裳尷尬的躺了回去,她雖然佯裝淺笑著心中卻甚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