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雲裳讓襲香準備了熱水,當襲香為雲裳脫衣的時候雲裳不經意撇到了胸口上的傷口,是用一條白布纏上的,看起來是剛換過不久的白布。
可在雲裳的記憶裏除了第一次賽鬼醫為自己上藥就剩下夜輕塵為自己換藥那一次,況且那日夜輕塵隻是看了看傷口,並沒有上藥,可為什麼身上的白布像是剛換過的,難道是襲香在自己睡著之後換的麼?
“謝謝!”雲裳由衷的說道。
襲香一愣,對雲裳突如其來的這句謝謝說得有些惶恐,“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小姐好就是奴婢最大的心願!”
“你不隻是會挽發髻,連包紮的功夫也很不錯!”雲裳解開了打著蝴蝶結的白布,笑意盈盈的對襲香說道。
襲香這才反應過來雲裳的意思,雲裳身上的傷藥並不是她換的,也不是她包紮的,而是獨孤翌。
每晚雲裳睡著之後獨孤翌都會來為雲裳換藥,隻是獨孤翌吩咐襲香不得告訴雲裳。襲香本就傾心於獨孤翌,自然對獨孤翌的話百般順從。
襲香點了點頭,笑得很不自然。
在浴桶裏麵灑滿了早晨摘下的花瓣,頓時清香入鼻。
雲裳舒服的在浴桶裏麵泡了大半個時辰,襲香不停的在裏麵加入熱水,因雲裳不喜歡被別的丫頭伺候,所以這些事都是襲香一個人做,進進出出了數十趟,跑得滿頭大汗。
雲裳出浴之後全無睡意,坐在南窗的妝台上,手撐著下頜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月亮。
小時候她總是躺在娘的懷裏看月亮,與翌在神女峰的那段日子就靠在翌的肩上看月亮,現在娘走了,翌也忘記了過去,自己隻能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月亮。
想著想著,有些落寞的笑了,月還是惜時的月,可人卻已經天涯相隔!
“參見王爺!”獨孤翌不知何來來了含梅閣,聽到襲香行禮的聲音雲裳身子微微一顫,猶豫了半晌她起身向獨孤翌行了行禮,“臣妾參見王爺!”
獨孤翌伸出手想去扶起雲裳,但是在半空又收回了手,他轉過身在圓桌旁坐了下來,“起來吧!”
雲裳靜靜的站在獨孤翌的眼前,垂下了頭,襲香識趣的為獨孤翌滿上了一杯茶然後退了出去。
“你的傷···”
“勞王爺掛念,已經痊愈了!”雲裳打斷了獨孤翌的話。
“那就好!”獨孤翌突然站起了身子,他一把將雲裳拉入了懷裏,雲裳忙將雙手擋在了獨孤翌的胸前,想要把獨孤翌推開可又不敢,“王爺,我···”
“身有不適?”獨孤翌笑了笑,“下次找一個新鮮的理由!”
獨孤翌放開了雲裳,眸裏有些黯然,他隻是想看看雲裳的傷是否痊愈,王鬱霞再次下旨要雲裳入宮,在她身體痊愈之前,獨孤翌是絕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的!
雲裳並沒有注意到獨孤翌眸裏刹那的黯然,她尷尬的向一旁挪了幾步與獨孤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獨孤翌知道雲裳是真的排斥自己,心中突然有些刺痛,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所以他隻能盡量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