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各懷心事(1 / 2)

丫鬟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高興的伸手抹了抹眼淚,感激的說不出話來,妍妃讓她滾出去,沒有說要殺了她,小命算是保住了,於是連滾帶爬的出了寢宮。

獨孤夜寒出了妍妃的寢宮之後獨自一人去了棲鳳殿,王鬱霞正一個人下著棋,獨孤夜寒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母後為何不找一個人對弈?”

王鬱霞歎了歎氣,“在這後宮裏除了你父皇還有誰敢和本宮對弈?就連和本宮對視的人都很難找出一個。”

“那還不是因為母後你身份尊貴,是一國之母,高貴美麗而神聖,他們多看你一眼都會是褻瀆了你的高貴!”一向冷漠的獨孤夜寒能說出這樣的話,王鬱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來意。

“皇兒來這的本意應該不單是為了看母後吧?”

“母後聖明!”

“知子莫若母,你是我生的,你心裏要藏點事還能逃過母後的法眼麼?”王鬱霞斂了笑意,執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深思起來。

獨孤夜寒舒了口氣,坦然道:“我來是為了見父皇一麵,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所以想問個清楚。”

“何事?說給母後聽聽,或許母後也能為你解疑答惑。”

獨孤夜寒有些猶豫,想到雲裳可能知道水瓏兒的下落便豁了出去,“想必母後還知道當年雲妃中奇毒的事吧?”

王鬱霞執棋的手一頓,臉色微變。

獨孤夜寒問,“那毒是母後下的嗎?”

王鬱霞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沉聲,“為何問起這個?”

“兒臣之想知道是不是母後下的,如果是母後下的希望母後能給我解藥。”

“你要解藥幹嘛?”

“救一個人!”

“誰?”

“一個很重要的人!”

王鬱霞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冷言道:“我沒有解藥!”

獨孤夜寒立馬就站起了身子,“那我親自去問父皇。”

“站住!”王鬱霞喝住了獨孤夜寒,“成不大事者應不拘小節,更不能被兒女之情羈絆,眼看勝利在握,你不該分心在其他的事情之上。”

獨孤夜寒沒有理會王鬱霞的話,隻是一聲“都退下!”於是寢宮所有的下人都悉數退下。然後獨孤夜寒又走到了王鬱霞的榻前,他緩緩旋轉了一下榻上一個雕著牡丹的圖案,隻聽得轟隆一聲,床向裏麵移去,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密道,一米寬的入口。

正當獨孤夜寒想要下去的時候,王鬱霞走過來又旋轉了牡丹圖案,暗門立馬就闔上了。

王鬱霞在榻上坐了下來,高貴冷豔,讓人肅然起敬,不過獨孤夜寒對她僅是尊敬而已,還沒到敬畏的地步。

“那個女人不能救!”許久王鬱霞才開口。

“為何?”

“我不容許在你登上皇位這條路上出現任何的障礙,那個女人留著遲早都是禍害。”

王鬱霞的話別有深意,獨孤夜寒立馬反應過來,“原來那毒是你下的?”

王鬱霞不承認也不不否認,但她不說話就是默認。

獨孤夜寒不知莫來的莫名怒氣,他向王鬱霞伸出了手,隻說了兩個字,“解藥!”

王鬱霞目空一切,任由他伸著手,神色淡定的坐著,獨孤夜寒收回手握成了拳,一根根青筋暴起,那微蹙的劍眉寫滿了隱忍。最後他奪門而出,王鬱霞畢竟是他的母後,他還不能拿她怎麼樣!

獨孤夜寒剛走,就有一丫鬟上報冷宮失火,火勢很大,蔓延了整個冷宮,王鬱霞作為六宮之主自然要出麵主持局麵,悠悠的喝盡一杯茶之後帶著一群丫鬟浩浩湯湯的去了冷宮。

當獨孤夜寒回到昭陽殿時,殿中的奴才丫鬟紛紛跪了一地,垂首縮做一團。

“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她出事了?”獨孤夜寒劍眉一挑,大步向殿內走去,當他掀開最後的一麵簾子,臉色變得鐵青。

原本躺在榻上的雲裳也不見了蹤影,他轉過身,厲聲問,“人呢?”

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也沒一個人敢回應。死一般的沉寂,這不由得增加了獨孤夜寒的怒火,他一用力扯下了珠簾,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我說過她若出了事,你們全都陪葬吧!”

為首的丫鬟回過頭看了看埋著頭的眾人,鼓足勇氣之後終於開了口,“奴婢深知犯了死罪,是奴婢們守護不當,求太子饒命!”

“我隻想知道人呢?我讓你們照顧的人哪去了?本太子離開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你們就把人給弄丟了,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