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傑克,一個很大眾的名字,大街上喊一聲傑克,至少會有幾十個人回頭看你。
與這個大眾化的名字一樣,大部分傑克也很大眾化,扔進人群裏連個水漂都濺不起來。
但我不同,在水晶鎮我也算是小有名氣,人們都叫我幸運的傑克。
不過其實諷刺意味居多,因為我本該死的,隻是遇到了一個好主人才能苟活於世,而導致我會死的原因,卻是出於我自己的大意。
我曾經是主人手下的第一批士兵,從那時起幸運的名頭就已經變成了我名字的前綴,所有人都在羨慕我,因為艾澤拉斯從未有過這樣的募兵條件,沒有領主會在士兵死後撫養他的家人,天知道那五十個幸運的名額怎麼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不過接下來的事也不知該算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在第一場戰鬥中就身負重傷,而那場戰爭本該無一人傷亡,因為都已經打完了,我們獲得了全勝,但在捆綁俘虜時,我由於太過大意,結果被人偷襲。
據說當時我整個肚子都亂七八糟,幾乎是死定了,除非有一個高階牧師願意出手,但一個高階牧師哪是隨便就能請得動的,而且造成我受傷的原因也在我自己,沒有哪個領主會對一個一點貢獻也沒有的士兵花大價錢,平心而論,如果我是領主我也不會給這樣的人花錢。
但主人不同,他沒有放棄我,反而為我花了大價錢治療,即使這錢有可能打水漂,他真是太偉大了。
我被送到了閃金鎮,那裏有一個教堂,我所有的希望都在那裏。
不過老天不眷顧我,當時那裏沒有高階牧師,隻有一個中階牧師,他勉強把我救了回來,但很遺憾,他的能力還略顯不足,據他所說,他順利接上了我的腸子,但我的一個腎已經碎成了好幾塊,他嚐試過複原,但沒能成功,所以隻能摘除。
自此以後我就隻有一個腎了,雖然時常感到精力匱乏渾身無力,但勉強還能活著。
真正讓我鬱悶的是,我的膀胱也沒有了,那就意味著,我每天隻能帶著尿袋生活,而且永遠失去了o起功能。
天呐!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難道我注定孤獨一生?
那一段時間我一直很頹廢,我始終不能接受現實,每日都想著幹脆自殺算了,是我的父母給我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沒錯,我不能丟下他們,如果我走了,他們就將無依無靠,我必須為他們活著。
不過變成這樣的我接下來要怎麼生活呢?我不可能再當兵了,又幹不了重活,難道我隻能當個拖累父母的拖油瓶?那樣還不如死了!
當我再度陷入絕望時,主人又重新給了我希望,他可真是個天使。
他給我找了一份輕鬆的活計,小區物業管理,手底下也有那麼一隊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確保蒸汽機正常運行,盯著燒鍋爐的人別偷懶,要是有人投訴說水塔沒水了,那我這個月的工資就要打折扣了。
另外我還要經常去各家沼氣池檢查,要預防小軟滋生,預防哪家熊孩子把蓋子打開沒蓋上,檢查內部壓力和輸氣管道什麼的,總之還是個蠻埋汰的職位。
不過為了業主的安危,這個職位很有必要性,畢竟他們交了物業費。
“嘿!傑克,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吃飯?我要投訴你傲慢怠工,你這完全就是浪費了我們業主的錢。”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回頭看去,卻是一個嘴巴有些歪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