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計劃就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內我們就能收回大部分失地,幾年內就將根除所有威脅。”加裏索爾之言讓在場大部分將領喜形於色。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裏的人全都是埃伯洛克公爵的封臣,全都有自己的封地,而暮色森林的各種威脅讓他們不得不離開封地在夜色鎮生活,現在他們終於可以回去了,於是一個個心裏都激起了無限動力。
“但凡事都有個意外,恕我直言,這個計劃有些太理想了。”人們正高興呢,張立突然潑了盆冷水:“這個計劃想要實現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敵人不做任何準備,一直維持現狀等著你們打上來,但說實話,以這隻軍隊的行進速度,食人魔和亡靈先不說,迪菲亞是一定知道了,其實他們半年前應該就已經知道了,你們大肆招兵,這在當初可是鬧出了不小風波。”
兵貴神速,如果能在敵人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襲擊,那必然能夠一擊取勝,但假如人家早就知道,那就沒可能不做防備,以逸待勞,有備而無患,就是這麼回事。
張立這番話讓現場的氣氛冷下來不少,他們開始盯著暮色森林的地圖看,不少將領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不過大部分人隻是看到別人露出了這個表情,自己也跟風變臉,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什麼也沒想。
加裏索爾突然說道:“可是……他們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跟我們正麵作戰嗎?一群強盜如何與正規軍正麵對決?當然,他們也可以挖陷阱搞埋伏,但暮色森林的一草一木我們都再熟悉不過,他們的卑劣計量瞞不過我們,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應對手段。”不得不說加裏索爾就是艾澤拉斯大部分將領的典型,都太實誠了,計謀簡單粗暴,就喜歡以硬碰硬,這要是在天朝古代,早就成為別人腳下的一縷塵埃,被寫進反麵教材了。
加裏索爾的話讓在場眾人紛紛點頭,沒錯,這些人生在那裏長在那裏,對那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印象,他們不覺得自己看不破敵人的埋伏。
張立搖了搖頭:“小心無大患,範克裏夫能夠在短短幾年之內崛起到如此程度,這本就不容小視,除非他直接放棄這裏,不過這不太可能,總而言之,製敵先機,這才是取勝之道。”
“呦,想不到我們的水晶湖男爵還是一個軍事家,說教都說到老一輩的將軍們頭上了。”明明隻是一句警言,卻被人拿來挑撥張立與這裏眾人之間的關係,這個說話的人一定與張立有仇。
張立看向了那個男子,二十出頭三十不到,臉蛋白白淨淨的,突然就笑了出來:“這不是蘭登先生嗎?你終於忍不住了嗎?我就說總少了點裝逼打臉的情節,你沒忍住真是太好了。”
蘭登爵士,所羅門公爵的侄子,阿爾泰婭的未婚夫,嚴格來說,張立給他戴了無數頂綠帽,這家夥一直對張立很不忿,此時忍不住挑撥離間也是正常的。
“一般情況,主角遇到你這種人會用什麼套路呢?我想想,打賭嗎?我先預言接下來的戰事一定不會順利,用這預言來跟你打賭,等他們真的遇到難題時我再站出來對你瘋狂嘲諷?”
蘭登顯然不明白張立這話的意思,他沒經受過現代小說套路的洗禮,此時一臉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