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呀,我一直在你身後,看看我們校花同學想做什麼。”
歐鈺雪沒聽懂兩人在說什麼,隻知道兩人是分手了的,勾歡更像是來嘲諷文若允的,要是她能幫文若允挽回麵子,文若允對她的態度鐵定有改觀,想到這歐鈺雪笑盈盈的挽住文若允的手臂。
“好巧呀勾歡同學,我正在和文若允討論學習。”
勾歡不氣反笑:“看不出來文若允有這麼大的魅力,追你的女生都倒貼成這樣。”
文若允白了歐鈺雪一眼,抽回手拍拍衣服:“我也沒看出來你包容心挺大。”
“你倆胡扯扯什麼呢?能說點人話嗎?”潘彥硬是把蹲在地上的章吳果拖過來。
“說完了,我回家了。”
“我們一起啊。”潘彥和文若允同時開口。
歐鈺雪看著關係複雜的幾人,難以名狀的怒氣湧上心頭,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有人給她摘下來,在學校不管男女巴結她的人太多,偏偏這幾個人視她為空氣還隨意嘲諷,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為期兩周的運動會落下帷幕,學生們都鬆了一口氣,放學終於可以早點回家了。
學校的老師並沒有為此感到輕鬆,潘彥受傷的事看似與學校無關,學校給出解釋可能是附近居民樓高樓有人扔煙頭正好落在潘彥頭上引起燃燒,但家長並不認同學校的說法,要求徹查。
下班後所有老師留在講堂開會,大家抱怨連篇。
“醫藥費校方墊付了,給出解釋也做了賠償,潘媽媽到底什麼地方不滿意非要解釋呢?”
“因為她覺得我們給的說法不靠譜,可是頭發自燃沒有其它原因說得通啊。”
“我想到個問題,你們聽聽對不對。”一直沉默的霍宇突然出聲,“當時潘彥頭發是濕的,我們排除了自燃的可能,但恰恰有一種東西需要在水裏保存,離開了水在空氣中可能會自燃——白磷。”
桌子上擺滿作業和各科教輔,勾歡全部寫完指針已指向晚上十一點,楊玨蘭和勾華平已經睡了,她喝了杯水爬上床,來到舊時空。
小溪嘩啦啦的流,幾個老婆婆坐在石頭上抱著簸箕用刷子清洗,說著聽不懂的方言。年輕的姑娘抱著盆在溪邊洗衣服,楊玨蘭也在其中,她戴著遮陽帽露出兩條麻花辮,穿著米黃色的背帶褲,褲腳高高挽起蹲在溪邊。小姑娘們不知在說什麼,高興得哈哈大笑,用手拂水淋對方。
勾歡不知道怎麼控製預出現的方位,眾目睽睽之下撲通掉進水裏。好在水不深,也就淹到大腿,嗆兩口水後勾歡自己站起來。
玩鬧的女孩們都停下來,疑惑的看勾歡。
“楊歡妹妹。”眼尖的楊玨蘭一眼認出勾歡,伸手去拉她,“你怎麼掉水裏了,快上來。”
“咱們是不是好久沒見了,玨蘭姐。”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你爸發現你偷溜出來玩打得你下不了床,見你沒事就好,今天又是偷溜出來的?”
勾歡笑了笑,算是默認。
“玨蘭這是誰呀也不介紹一下,和你長得真像,不會是那個勾華平的妹子吧?”
“這是我朋友。”楊玨蘭沒好氣,“你們三句不離勾華平拿我打趣呢?”
“哪敢,你就要嫁到省城,我們可是羨慕得很。”
“楊歡妹妹我們去那邊聊,不理她們。”
她們走了好幾步還能聽見後麵傳來的笑聲:“玨蘭臉紅了。”
勾歡跟著楊玨蘭爬過斜坡來到菜地,放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她們就在菜地坎邊坐下,蒼蠅從勾歡眼前飛過,降落在她頭上。
楊玨蘭摘下帽子戴在勾歡頭上,係好繩子:“你們城裏的小姑娘皮膚嬌貴,可別被太陽曬傷了。”
勾歡看著楊玨蘭,又移開視線看著腳邊的菜地,漫不經心的問:“玨蘭姐,勾華平對你好嗎?”
“你也知道勾華平?看來你消息挺靈通的。”楊玨蘭有些詫異,臉上泛起紅暈和微笑,“他呀真的不錯,長得眉清目秀的,在紡織廠上班會做衣服,會照顧人,帶我到處玩到處看,而且會做飯,廚藝一點不比我阿媽的差,而且是大省城的人,配我感覺有點委屈他了。”
父親以前竟是這樣的人?這回輪到勾歡驚愕了,她繼續問:“他向你提親了?”
“嗯。”楊玨蘭高興的點頭,沒察覺到勾歡語氣異常,“我決定嫁給他。”
勾歡感覺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輕輕的吐了口氣:“今天可以帶我見見你阿爸阿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