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龍嘯帶著賈千千按預定的計劃往附近的大城鎮而去。一路上,賈千千都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自己那個幹哥哥會把人馬埋伏在哪裏。徐大哥知道龍嘯的身份,他應該會提醒那些江湖人不可以傷了龍嘯吧?
龍嘯依然和賈千千擠在一個馬車裏,雖然他不像龍傑那樣可以肆意的摟著她抱著她,耳鬢廝磨,但身體的碰撞接觸也讓他心裏麻酥酥的。這個從沒愛過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朋友的孤獨寂寞的大冰塊,雖然性格霸道,不擇手段,但如同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內心裏對喜歡的女子還是非常在意的。
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在穿過一個人煙稀少的密林路段時,突然從林中竄出幾個蒙麵的劫匪,往馬車前一站,高聲大叫:“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不許反抗,否則,殺無赦!”
坐在馬車裏裏的千千差點笑出聲來,這徐大哥找來的人還真逗,連這劫匪的套路行話也要來一遍,就怕別人不知他們是劫匪。而龍嘯的臉色立刻更冰冷了,真是不出來不知道,原以為的太平盛世,竟然處處有劫匪,這些個官府衙門都是幹什麼吃的?
車簾一挑,人已是飛身躍了出去。
為首的劫匪惡狠狠的說道:“醜八怪,趕緊把錢拿出來,饒你一命!”
龍嘯的眼神霎時冷到了極點,幾個劫匪甚至忍不住打個寒顫,然後,沒有半分征兆的突然出手了。飛身一腳,將劫匪頭兒給踢翻了個跟鬥。其餘的劫匪回過神來,立即哇哇大叫著圍攻上來。
馬車夫此時趕緊趁亂溜走了,逃命要緊,那馬車也不要了。
賈千千掀開車簾觀戰,暗自罵這個江湖人不該戳到龍嘯的痛處,這下,他發瘋了,很可能就要兩敗俱傷了,那就違背了演戲的初衷。果然,龍嘯如瘋了般的拳打腳踢,將這幾個武功原本還不錯的劫匪打的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了。
這時,那個匪首看見了馬車上的賈千千,飛身躍過來,就將大砍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住手!信不信我殺了你這嬌滴滴的娘子?”此時的賈千千穿著女裝,和龍嘯同乘一輛馬車,劫匪自然就有如此話語了。
賈千千看著脖子上寒光四射的大刀,臉色都變了,嘴裏小聲的念叨,“大哥啊,你這手可別抖啊,這要是碰到皮肉,那多疼啊,你這戲,會不會演的太過了?你直接把我帶走不就行了?”
匪首有些暈了,他以為賈千千嚇住了,願意跟他走,用自己的身體換來平安。
龍嘯看到後,臉色亦變了,看到劫匪眼裏露出的凶光,竟然真的住手了。怒道:“不許你傷害她!”這時,他身後的一個劫匪立即一刀刺入了他的身體,龍嘯回身狠狠的給了他一掌後,身子,慢慢的軟下。
這突然的變故將賈千千嚇呆了,匪首見麻煩解決了,也將大刀離開了賈千千的脖子,千千這才回過神來,慘叫道:“龍嘯!龍嘯!”
一個劫匪竟然又對著龍嘯的頭踢了一腳,龍嘯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你們瘋了啊?知道他是誰嗎?誰叫你們傷害他的?”賈千千狂叫著翻身跌下馬車,跌跌撞撞的向龍嘯奔去。
這時,幾匹快馬奔了過來,那劫匪竟然打了個呼哨,幾人急忙往密林裏溜了,留下嚇壞了的賈千千和不知死活的龍嘯。
“妹子,你們這是怎麼了?”來的,竟然是徐矮子。
賈千千又急又怒淚眼朦朧的對徐矮子大吼,“徐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龍嘯的身份,怎麼可以讓他們下毒手呢?”
徐矮子翻身下馬看到被殺的龍嘯,也驚呆了,喃喃道:“妹子,是誰殺的他?我帶著人和你們走錯了道,剛趕上呢。”
“什麼?那些劫匪不是你雇的人喬裝的?”賈千千也驚住了,難道剛才的劫匪竟然是真的?
徐矮子一指身邊的幾個江湖人,“我們還沒來得及找合適的地方演戲呢。”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俯身檢查了一下,道:“他還有口氣,沒死呢,趕緊救人吧。”
眾人急忙將最好的金創藥拿出來先給他止血,然後將他抱進馬車安頓好,撥轉馬頭,向就近的集鎮打馬狂奔。馬車裏的賈千千淚如雨下,心如刀割。拋開他的皇子身份,可能會惹來的大麻煩不說,龍嘯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也罪不至死啊!況且他也是因為自己受到威脅,才不敢動手,而讓那些劫匪有機可乘的。
小鎮上的大夫救治了一番後,搖著頭對眼淚汪汪的賈千千道:“我已盡力,他的傷勢太嚴重了,能否活過來,就看他的造化和個人求生意誌了。”
事情突生變故,徐矮子也懵了,這大皇子要是死了,隻怕賈千千以及自己都脫不了幹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