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賈千千後退一步,盯著麵前這兩個一看就意圖不善的男子。
“千千,你這是怎麼了?”聶無爭難以置信的望著滿臉戒備,如盯著陌生人般的賈千千。
“你認識我?”賈千千稍稍放鬆了警惕,看來又是一個自己不記得的熟人了。
聶無爭和下屬對望一眼,都是一頭霧水。那個下屬沒有征得聶無爭的同意,直接衝上來將放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賈千千的口鼻。毫無武功的千千根本來不及叫喊,瞪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慢慢的昏迷過去。
“少主,請恕屬下自作主張了,不能再拖延了,趕緊撤。屬下已經查清楚了,跟賈姑娘在一起的人,就是大琰國的大皇子,此處離大琰國的邊城很近,要是被發現他們調來了援兵,就很難走脫了。”
聶無爭點頭,立即給千千戴上了闐國兀納族人常戴的大頭巾,將頭巾拉下,蓋住了大部分麵容,那個下屬又取出一個大長袍子給賈千千披上,然後將半壺酒倒在了千千的臉上。頓時,刺鼻的酒味散發開來。聶無爭脫下店夥計的衣服,攙扶起迷昏的賈千千,和那個下屬向客棧外走去。
經過大廳時,正好碰到龍嘯的侍衛隊長。他站在過道上和一個大琰國的商人在閑聊。聶無爭將賈千千的頭巾拉得更低了一些,神色鎮定的用闐國語言對他說道:“請讓一讓。”
侍衛隊長回身瞅了他三人一眼,聞到賈千千身上刺鼻的酒氣,立即滿臉厭惡的神色讓開了道路。
二人攙扶著賈千千從容的走出客棧。客棧外還有兩個大本營的屬下備好馬匹在等候。聶無爭讓屬下扶住賈千千,自己上馬後,立即將千千接上來摟在懷裏,帶著手下向宣城疾奔。
被聶無爭打暈後藏在角落裏的真正的店夥計被人發現了,店家立即嘰裏哇啦的叫嚷開來。正準備吃飯的龍嘯聽到動靜,向守候在房間門口的侍衛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侍衛立即答道:“回大皇子,好像是這客棧的夥計被人打暈後剝了衣服丟在角落裏被發現了。”龍嘯聽候突然就心中一動,立即起身向斜對麵的賈千千住的房間而去。進入房間,便看到地上散落的夥計服裝和托盤中的飯菜,房間裏空無一人。
“不好!千千被人帶走了!”龍嘯驚怒出聲,立即向大廳方向掠去。
還在聊天的侍衛隊長見主子急匆匆的過來了,慌忙迎上去。
“你剛才在大廳裏可有見到賈千千和什麼人出去?”
侍衛隊長答道:“沒看到賈姑娘出去啊?隻看到兩個闐國人扶著一個醉鬼出去了。”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了侍衛的臉上。龍嘯沒有多言,飛身向外掠去。
天色已暗了下來,小鎮上隻有稀稀拉拉幾個趕來投宿的商人。龍嘯伏在地上,將耳朵貼近地麵傾聽。三個侍衛一臉惶恐的站在那兒。
“備馬!立即向東南方向追趕!”
龍嘯帶著侍衛向東南方向狂追。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路徑不熟的龍嘯不得不停止了追趕。黑暗中,四人沉默的立在那裏,隻有馬兒甩著響鼻粗重的呼吸著。
龍嘯的頭腦飛快的運轉著,賈千千今天穿的是男裝,客棧裏又多的是南來北往的商人,來人肯定不是為劫財劫色,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專為賈千千而來。而在意賈千千的,除了自己外,就隻有龍傑了,可龍傑應該不會在自己麵前玩這些鬼祟的把戲,他大可以直接找上門來。那還有誰認為賈千千重要呢?龍嘯猛的想到了一個人---聶無爭!有些懊惱的一拳砸在馬背上,引得駿馬一聲悲鳴的向前衝了幾步。唉!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潛伏在暗處的對手呢?一直沒把聶無爭放在心上,隻想著找到權杖後,再帶兵攻打宣城,收拾掉聶無爭,奪到玉章。沒想到自己還未動手,他倒把爪子伸到自己碗裏來了。
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連夜趕回大琰國邊城。”就憑自己這幾人,自然是無法到宣城要人,唯有返回邊城,向鎮守邊關的軍隊借兵了。
聶無爭帶領著手下,借著熟悉的地形,連夜回到了宣城。將賈千千抱進鳳鳴軒時,千千依然未清醒過來。在燭光的照耀下,聶無爭癡癡的凝望著賈千千那熟悉的容顏,手,輕輕的滑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喉嚨裏低逸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千千,都是我的錯,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取來解藥放在茶水裏,灌給千千喝下去。
不一會兒,賈千千悠悠醒轉過來,摸著依然有些昏昏然的頭,打量著鳳鳴軒裏的一切,最後視線落在滿臉激動,眼神熱切,似有千言萬語要向她訴說的聶無爭臉上。“這裏是哪裏?你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要劫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