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瘦駕著車,帶著我們穿行王都裏最好的店鋪,我去了珍寶店,給老板畫了許多的首飾樣子叫掌櫃的找人去做,又去綢緞莊,挑了上好的料子買了幾匹回去送給翠荷和丹朱,再去之前和軒轅浮生去過的成衣店買買買,簡直快要到了看見什麼買什麼,最後逛得累了,就讓二瘦把車停在一家熱熱鬧鬧的茶館前麵,我們下去喝點茶,休息一下。
小二上了普洱,我剛剛倒上一杯準備品,一個執著牙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了茶館,一屁股坐到了一把空椅子上,朗聲道:“劉掌櫃!快來!王都新鮮熱乎的消息來了!”
之前一直在櫃台後麵算賬的掌櫃抬起眼睛看過去,問:“這麼急的,是怎麼了?”
這位男人並沒有直接說出他口中的熱乎消息是什麼,而是先環顧一圈,確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來,才煞有其事的說:“你知道漣漪坊吧!”
劉掌櫃點點頭:“這誰不知道!王都最好最豪華的銷金窟嘛!”
中年男人繼續說:“這就是了嘛!昨天晚上,漣漪坊又辦了一場新掛牌姑娘的賞芳會,主角是一位叫鳳音的姑娘,那天晚上王都所有的有錢的富商和達官貴人,都去捧這個姑娘的場了!”
掌櫃的聽聞放下了筆,從櫃台後麵走出來,坐到了這位男子的身邊,問:“這位姑娘什麼來頭,值得有頭有臉的人都這樣給麵子?”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位姑娘是當今南疆王的遠親,南疆王與這位姑娘關係極好,姑娘在坊裏還沒掛牌的時候,南疆王就時常去坊裏看望姑娘,我家隔壁的老太的孫子在王府的門房當差,據他說先前幾個月確實有個美如天仙的姑娘來王府找過王爺,說是王爺的遠親。怪不得單反有些頭臉的,都樂意去捧這個人場,據說那日隻在漣漪坊的一壺香片兒,都要足足一兩八錢銀子!”
我和錦弦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我和軒轅浮生的玩笑一般的關係都被人扒出來了,真是 人言可畏啊!
錦弦指了指門口,問我要不要離開。我擺了擺手,瞟了一眼一直說話的那個男人,示意先聽聽他能說出些什麼。
“那你快說說,那位姑娘究竟如何。”劉掌櫃似乎很感興趣。
“那位真是個奇人。據說這姑娘,體有異香,一出場即使全部鮮花失了顏色,聲如,還和仙子一般可以半空起舞;那模樣更是人間人憐。如果說在全大興,鳳音姑娘相貌排第二,那第一的一定是年輕時候的太後娘娘了!”
“謔!都能和太後娘娘當年媲美了?那可真是國色!”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丞相家的公子為了這個姑娘出了九百兩,但是公子被中書令家的公子搶去了。整整一千兩黃金呐!兩個人為了搶一個姑娘簡直傾囊相予了。”
我和錦弦相互看了一眼,怎麼現在的小道消息也傳的這麼快?
我聽不下去了,喊了小二付賬,也沒有注意那個中年男子再說了什麼,就徑直離開了茶樓。錦弦上了馬車還在忿忿不平地說:“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說的倒是輕巧開心。”我搖了搖頭,說:“秦樓楚館裏麵的風流事,本來就是人們茶桌上和飯桌上的談資。我從今了漣漪坊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他不過說說,我又當什麼真呢?我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