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那位女子見秋晨那冷酷的麵孔,似乎想與他對話而又不敢接近。一同走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多謝這位大俠相救。”那細細的語調略顯敬畏。

“我不是什麼大俠,我叫淩秋晨。”即使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他也謹慎的換了姓氏。

“我叫韓似菲。”

秋晨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說什麼話。或許他久居山林,少與外界接觸,本身就不善於言辭,又許這是他頭一次接觸到年齡相仿,而且有著閉月羞花之貌的年輕女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韓似菲道:“我家就是前麵那個屋子。”

秋晨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這帶荒漠,僅此你一家而已?”

韓似菲微微頷首。

“我剛才路過於此,叫了幾下門,無人應答,你的家人也出去了嗎?”

韓似菲顯得有些傷心,沉沉地回答道:“隻有我一人。”

“什麼?”秋晨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不理解,一個年輕女子在這少有人來的荒漠該怎樣生活。

“我自己住在這裏已有三年了,我父親是在三年前去世的。”

或許真如盧千恨所說,世界上痛苦的人,不光隻有秋晨一個。沒想到秋晨前來大漠,相識的第一個人就有那不幸的命運,似乎與他同命相連。

兩人此刻已進了屋內,屋內很是寬敞明亮,木具打造的條紋精巧。倘若不是能工巧匠獨具匠心打造的話,恐怕不會有那麼好的效果。秋晨頓時愣住了。

“怎麼了?”

“啊,室內的布置擺設以及桌椅的打造為何如此精妙?”

“這都是家父做的,他曾經是位鑄刀師,是因為得罪了官場中人才隱居於此。不料三年前竟……”說著說著,韓似菲不由得流出淚來。

秋晨深知這份苦悶,但卻不會哄女孩子。他隻能心中暗暗自責道:“哎呀,都怪我不好,現在該……”

秋晨先把韓似菲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又倒了杯水。韓似菲並沒有喝。過了一會兒,她拭了拭淚,看看那呆呆的卻又心事重重的秋晨,好象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韓似菲覺得氣氛尷尬了些,於是低聲地說道:“剛才真不好意思呀,一提起爹來,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秋晨道:“沒關係,我能理解。”

韓似菲微微頷首,又對秋晨道:“淩大哥。”

“恩?”秋晨對這個稱呼顯得很詫異。

韓似菲似乎明白了什麼,定了定神,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這麼稱呼你麼?你可以叫我似菲的。”

“好呀!”

“你為什麼一人前往大漠,莫非有什麼事要辦?外麵的那匹馬是你的嗎?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你一定走了很遠才到這兒的吧。”

秋晨看到韓似菲略帶微笑,覺得她的心情應該平靜多了。

“我是來拜祭一個人的。”

韓似菲有些疑惑,問道:“除了我爹之外,又有什麼人會葬於著荒園大漠之中呢?”

秋晨剛才聽鑄刀師與朝廷追殺,差不多已經曉得,江湖傳聞的刀房總兵可能就是眼前這位女子的父親。他隻不過剛才見韓似菲如此傷心,沒再深問下去。何況秋晨所找的人姓盧,而韓似菲的父親應姓韓。秋晨很肯定他所要找的那個盧霄和那人想必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雖然勞累了一番,但想到可以自己親手為雙親報仇,依然覺得此次前來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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