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會風和暢,碧空上煙塵繚繞,片片浮雲若隱若現,正如月靈山莊在江湖上的神秘。即使到過這裏多次的人,如果沒人帶領也會迷路。這裏的建築大體相似,猶如迷失森林一樣,叫人聞風喪膽,那麼的深邃,琢磨不定。
刑諾開對詭異神秘的山莊充滿了好奇,道:“此山莊真是神秘,我每次來,似乎都說不出我上次到過哪裏。”這話是對山莊的讚揚,讚它的奇特,與眾不同。
寧乘風對刑諾開的感受非常理解,道:“我剛到山莊的時候也有如此感覺,別看我現在成為山莊的主人,可有些地方我仍然搞不懂。”
“此山莊是誰建的,他建這樣的山莊幹什麼?”
寧乘風道:“聽說是一個名為好仙絕的人一手建造。他是為了潛心修煉,不受外界打擾而建的。”
夏橫雪看了看著古裏古怪的四周,道:“我看隻有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才會住這種地方。古古怪怪的,真叫人受不了。”
夏橫雪的言語仿佛句句都是衝著寧乘風說的,也許她現在仍對寧乘風剛才所說的耿耿於懷。更何況夏橫雪一直都對這個月靈山莊莊主不滿,每次相遇都會鋒芒畢露的。
寧乘風看了看夏橫雪,道:“我身為一莊之主,怎能容你在這說三道四。”
“那又怎樣?”
“我看你是一介女流,不忍傷你,可你也不要太過分。”
刑諾開見寧乘風怒瞪夏橫雪,夏橫雪還滿不在乎的,若動起手來,還是在月靈山莊裏,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亂子來。所以刑諾開連聲對夏橫雪說道:“雪妹,寧莊主已經待你不薄了,你怎麼又耍起了性子?”
夏橫雪看了看故作嚴肅的刑諾開,說道:“好了,好了,不說就是了。”
夏橫雪又看了看手中的劍,又想到那個寧乘風是個愛劍成癡之人。但寧乘風所邀請到這兒來的武林人士,沒一個目睹過山莊之中的兵器房。難道是不存在固定的兵器房?想必不是,因為月靈山莊上下侍衛眾多,且各個都手持劍槍,如沙場作戰一樣,都是上品。有的人所使的佩劍甚至比刑夏兩人的都要好。
夏橫雪每次來這兒都有這方麵的問題與疑惑。更何況寧乘風此人來曆不明。江湖上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一個月靈山莊,而且做的都是一些為民行善的事,很快的就統領江湖。這麼一位正人君子,可夏橫雪卻總有著一種直覺,她認為寧乘風並非是真的具有什麼俠義心腸。
夏橫雪這回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們此番前來能否看一看你山莊的兵器庫?”
隻見麵帶微笑的寧乘風露出緊張的神色,顯得有些惴惴不安了,目光中一下失去了餘光。但一旁的刑諾開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反倒就兵器庫一事與夏橫雪想到了一塊去了,連忙補充道:“對呀!素聞寧莊主愛劍成癡,今日能否讓我們一看,開開眼界啊!”
話音雖落,但寧乘風好象還沒有回轉過神來,刑諾開此刻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問道:“怎麼,莊主有心事?”
“什麼?”寧乘風像受了風寒一樣,一顫,然後大喘了一口氣,輕咳兩聲,道:“你們要看我收藏的寶劍?”
夏橫雪終於在寧乘風麵前笑了,並且點了點頭。寧乘風此刻竟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方便的嗎?”刑諾開見寧乘風搖頭,說道:“你是有什麼顧忌嗎?”
夏橫雪左右手倒換了一下劍,然後說道:“這把劍從我剛練劍起到現在,一直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如果現在用任何名劍和我換,我都不舍得呢。”
話音雖落,可寧乘風像塊木頭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夏橫雪仿佛覺得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是很聰明的,又道:“我剛才所說的意思是,倘若真看到那些名劍,也不會向你索要的。堂堂莊主,不會這麼吝嗇吧!”
“我並非擔心這個。”
“那是擔心什麼?”夏橫雪語速疾快,緊跟著說道:“難道那些劍還認生害羞不成?”
刑諾開此刻一笑,對夏橫雪道:“劍哪有害羞的。”
“那寧莊主為何不讓我們看?”
一旁的寧乘風此刻又輕咳兩聲,刑夏兩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寧乘風的身上。寧乘風這時笑對兩人,剛才那種拘謹的表情早已不見了。
“不讓你們去參觀是怕你們看了會失望。”
“怎麼?”
“我所藏的劍隻不過是一些雕工還算精美的普通的鐵劍。有的在街市上都能買得到。我愛劍如癡不假,可我卻沒有名劍,有一把名劍佩身是我這一生所想。”
夏橫雪這次仿佛有機會再次說罵一下寧乘風,對著寧乘風顯得有點兒藐視的態度,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愛劍如癡的寧莊主竟然收集的是些廢銅爛鐵呀!哎,可悲,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