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什麼可是。”齊英鳳知道盧千恨想要說什麼,於是趕忙打斷道:“你盡管安心鑄劍好了,在這雪山之巔,我們也好有個照應呀。”
盧千恨聽後,並沒有再說什麼。隻存有滿心的感激。
月彎彎,照亮人間無眠夜。
自有真情慨歎,話無私,惟有親人相伴。
隔著雲霧看明月,可以看到她的朦朧,有著那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原來在雲霧之上看明月,看到她那真實的表情,隻存有淒涼。
誰言明月有情,其實明月無義,不問人間寒暖,隻灑一灘淒涼。
風此刻又急匆匆地呼嘯而過,吹著冰上附著的細雪,雪立刻從地上散起,好似向空中落雪。雪雖細小,但疾風將雪吹打在人的臉上,不時有著那陣陣疼痛,如那千萬支繡花針一同向臉紮去一樣的疼痛。
“齊前輩,倘若我們再不想辦法的話,過不了幾日,我們都將會被凍死的。”
齊英鳳覺得此話言之有理,於是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話音一落,兩人便向四周望了望,想想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夠抵擋住這刺骨的嚴寒。
“好仙絕。”齊英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她也許想到了關於好仙絕的什麼事。
“好仙絕,怎麼?”
“既然好仙絕在此留下字跡,又在這兒取了這三株古木作為材料,建成了月靈山莊,想必他曾經在這兒久居過。”
“好仙絕也是常人,他也會感受到這凜冽的寒風。您的意思是說,在這兒附近一定會有遮蔽風寒的地方。”
齊英鳳點了點頭,盧千恨也在埋頭思索,真渴求像齊英鳳所說的那樣,有個可以遮蔽這凜冽寒風的地方。但望著眼下,一片冰晶,即使連樹木都是在冰縫上生長的,在這樣的地方想找個可以遮蔽風寒的場所,他們真覺得是老虎吃天,不知從哪下口。
就在兩人同時沉思的之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冽風朝著兩人迎麵而來。
“快回頭。”
風呼嘯著從兩人的身邊經過,險些將兩人從峰頂之上吹了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峰下有棵並不粗壯的小樹在颶風地搖曳下斷了。這是兩人在峰頂之上這麼多天以來頭一次看到斷木。
那股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那株樹折斷之時,風也平息了下來,似乎那陣颶風就是針對那棵樹而來的。兩人見離自己不遠處樹斷倒在冰上,不禁長歎一口,似乎對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表示慶幸。
“好險呀!”
齊英鳳點了點頭,通過這一陣颶風的出現,兩人變的更加的恐慌,也擁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盧千恨心急如焚地說道:“倘若我們不盡快地找到一個安身之地的話,我們一定會葬身於這裏。”
“快看。”齊英鳳見那黑黑的樹叢之中有一束光線,雖然光線很微弱,但卻令地麵上那一塊很細小的冰晶變的閃爍。
盧千恨一看,不禁驀地一驚。詫異於為何會有一道光線順著樹後那個冰縫中發出,好似那條光線取代了一株樹地生長。
“峰下是空的。”齊英鳳忍不住地說道。
“難道我們現在腳踩的下方是一個密室?”
齊英鳳點了點頭,說道:“好仙絕當日來此,一定是在那密室之中躲避這凜冽的寒風的。”
盧千恨一下子恍然大悟,但有很疑惑地問道:“那麼密室的門能在哪兒呢?”
齊英鳳搖搖頭,輕聲歎道:“恐怕這就要靠我們自己慢慢地尋找了。”
盧千恨又看了看四周,看看哪裏還會存在一些驚人的玄機。
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一切就是那麼的古怪,也許這就是天意,想必這就是宿命。一切都來自於那驚悚之中,然而奇跡卻是在那一刻所發現。是否就在出生的那一刻,上蒼就已經把你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安排好,你隻不過是走一場形式而已。
“為什麼這三株古木所在的地方是個平台,而其它的樹木都是在那陡坡之上?為什麼陡坡是冰形成的,然而這裏卻是冰沙所覆蓋,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更奇怪的是,這冰沙竟如此的鬆軟,就如中原上的沙土一樣。”
齊英鳳每一次的發問,想必都是想到了什麼,又想給盧千恨帶來些啟發,此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