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夏橫雪一劍拔出,似乎並非出自內心的本意,劍軟綿綿地刺向了寧乘風。雖然寧乘風剛才言語鋼硬,但他根本就沒有出招,隻是在閃躲著夏橫雪那突來的劍。
夏橫雪見寧乘風隻是持著劍,胡亂地比畫,一招不出,於是問道:“怎麼,為何不出招?”
寧乘風露出很輕蔑地笑容,說道:“哼,對付你,難道還用得上什麼招數嗎?”
夏橫雪並非理會寧乘風所謂地諷刺,依舊用劍直刺著他,似乎是很想將他打倒於此,不叫他到江湖再生事端。
寧乘風還有任務在身,認為此刻不易於同夏橫雪太過糾纏,於是狠狠地一腳將夏橫雪踢開。夏橫雪從來沒有接受過寧乘風如此狠的招,她一下子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夏橫雪隻覺得渾身麻木,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次地站起,她趴在那裏緊盯著寧乘風,眼睛裏透露出無比的憎恨與厭惡。
寧乘風並不驚奇於夏橫雪對自己的目光,也並非在意那種眼神。他直立在夏橫雪麵前,也同樣麵無表情地看著夏橫雪。此刻,好似對夏橫雪再次警告似的,說出了和剛才同樣的一句話:“今後不要再到月靈山莊來,今後我不允許你再插手江湖事。”
聲音如此的生冷,但卻掩飾不住對夏橫雪的關愛。與其說這是對夏橫雪的一聲警告,倒不如說是對夏橫雪的一聲忠告。隻可惜夏橫雪並不會看別人的表情,揣摩他人的內心。此刻,她對寧乘風昔日的行為不再有感激,空留著對離她越來越遠殺手的恨。
夏橫雪扶著劍,很吃力地站了起來。顯然剛才所受的那一腳,寧乘風使出了全力。她緩緩地走向了寧乘風剛才離去的方向,似乎還想去阻止他,阻止一個殺手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秋晨的穴道已經自行衝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在矛盾於是否要離開這個深山,秋晨此刻默默地假想著,假想著像月的陰晴圓缺一樣的人的旦夕禍福。
一切似乎都隻是命中注定,但人卻往往不甘心於那一切。
秋晨實在忍受不了自己躲在這林中的小屋裏,他的內心起伏波蕩,似乎都源自於這個小屋束縛。他覺得這裏甚是沉悶,倘若自己再不離開這裏的話,便會導致窒息死亡。
秋晨起身踏出了門去,涼涼的風在這裏不定向地吹動,秋晨有一種在風中搖擺的感覺。
“你要去哪?”
好熟悉的聲音從秋晨身後傳來,秋晨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疑慮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秋晨於是便慢慢地轉過身去,滿頭的白發一下子映入到他的視線,秋晨不禁詫異起來。因為他就是秋晨曾經遇到過的那位老者,一位知曉秋晨身世的老者。
秋晨說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來這兒?你是要找盧兄?”
在秋晨心情如此錯綜複雜之時,那位老者竟然開玩笑地說道:“難道你希望我找他把你的身世說出來。”
秋晨此刻顯得很是目無尊長,一下拿出了手中的斷情劍,緊緊地指向了那位老者,冷冷地說道:“你敢,信不信這次我真的可以一劍殺了你。”
“哈哈。”那位老者露出了故意挑釁的笑容,笑道:“你說什麼?”然後老者一手握住了斷情劍的劍身,道:“你要用這柄木劍殺我嗎?”
秋晨用內力將它插到了地上,於是說道:“你不知道它是一柄斷情劍嗎?隻要人在無情的時候用它是可以殺人的。”
老者搖頭歎息,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還知道,人要在斷情的情況下,它還會發出巨大的能量,隻要此劍一揮,別說用它殺一個人,就是殺攻我大宋的千軍萬馬,也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