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秋晨也在熟睡中醒來。在這個山林中沉睡的人已意識不到會有時間的存在。
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不知自己已經沉睡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熟睡了好長時間。涼涼的空氣伴卷著秋風習習,身上頓時布滿了雞皮疙瘩。
沒有夢的入眠就如同死亡,“死亡”後的清醒就是新生,新生於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前輩。”他依稀地記得好仙絕來過這裏。
“似菲,似菲……”當你一覺醒來,所想起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你生命中至親至愛的人。沒有人回答,證明韓似菲並沒有來過。不見韓似菲的蹤影,秋晨的內心僅有著擔心。
身邊的那柄斷情劍依舊那麼雪亮,但照不亮秋晨所要走的路。他是不可能聽盧千恨的,在這山林之中隱蔽敵人。
他將斷情劍背在了背上,漸漸地離開了這個林子。
狄鳳來客棧,一切如舊。
秋晨漫步踏向了那裏,因為那裏是群賢畢至的地方,所以秋晨前去那裏想打探近些日子,有關江湖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你聽沒聽說,樓台之中藏著一位絕色佳人。”
“你說的是夏橫雪吧。”
“不是,要比那個夏橫雪還要漂亮幾百倍。”
“你聽誰說的。”
“啊,我有一個在黑風幫做事的朋友,是他跟我說的。哎,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倒想去看看到底是一位怎樣的美女。”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噓——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若讓別人知道了,我們都遭殃了。”
剛到狄鳳來客棧就聽到這樣的話,秋晨似乎覺得有眉目了。
心道:“樓台,佳人,秘密?是不是刑諾開將似菲抓去了。”
想此他放下手還沒有摸熱的酒杯,立刻衝了出去。
刑諾開在踱著步子,似乎有好多事叫自己很失望,心道:“這個陸宗濤,看稱什麼武林霸主,連月靈山莊都要為黑風幫開路,為何他還遲遲不能將秋晨致死?”
在韓似菲眼中,刑諾開已經全變了。近些天來,她吃遍了刑諾開給的苦頭,時而怒罵,時而毒打……刑諾開似乎在發泄著什麼,像一個沒有人性的野獸,在恐嚇著一位嬌弱的女子。
韓似菲現已經是疲憊不堪,麵如紙色了,當刑諾開平息的時候,她就會望著窗外,望著那陰雨綿綿,似乎在期待著會有奇跡的出現,也似乎在等待著刑諾開喝完酒之後,下一次殘忍地毒打。
“你在向窗外看什麼?”
刑諾開刻意地挑著韓似菲的毛病,似乎正準備著下一次的發泄。
韓似菲垂下了頭,不敢正視著刑諾開。因為她恐懼著那副嘴臉,那麼凶狠。刑諾開就是要折磨她,知道韓似菲害怕自己,就更要去靠近她。刑諾開想將韓似菲折磨死,想將她逼瘋,以解心頭之狠,來叫內心之爽。
“我刑諾開得不到的人,我也不會叫他人得到。”
“你真的就那麼狠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連朋友都作不成了。”
“朋友?你幾時把我當作你的朋友。在你的心中除了能容得下淩秋晨之外,你還能容得下誰呢?”
“既然我們不是朋友,那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要麼你就殺了我,為何你要如此殘忍地折磨我。”
那憔悴的臉上散發出陣陣憂鬱,那憂鬱的雙眸中溢出泛泛淚花。她不知道秋晨到底離自己有多遠,她似乎可以算得出死亡同自己的距離。
“我要一點一點讓你去死,然後拿給淩秋晨看,然後我再一點一點將淩秋晨折磨死,哈哈……”
刑諾開提到這些,發出那可怕的笑聲。
韓似菲知道,刑諾開並非是夢境中的惡魔,而是現實之中可怕的怪物。他心狠手辣,內心肮髒,他是一個說到什麼,就能做出什麼的人。因此,聽了刑諾開剛才那番話,韓似菲對秋晨甚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