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黃天仁麵不更色,不解道:“此話怎講?”

“因為我今天就要奪走你手中的雪花劍。”

秋晨頓時拔出了劍,踏著桌子,直奔黃天仁而去。黃天仁並沒有被秋晨的洶洶來勢所威懾住,並未出劍,側身一躲,問道:“為何要我的雪花劍?”

“因為這是我的任務。”

“我十餘年自創的寒血劍法,我想在此江湖無人能及。”

“那你是想獨霸武林了?”

“不,隻是想尋仇而已。”

“我也要尋仇,但在尋仇之前,我必須完成我的任務。”

秋晨似乎認為,多拔幾次劍,多傷幾個人甚至多殺幾個人,這樣自己就可以變的完全無情。也許秋晨每一次甘願去做任務,都是為了訓練自己可以變得無情。

秋晨下手招招奪命,好象與黃天仁有極大的仇恨似的。有的時候,也許仇恨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讓一個有情的人變得絕情,叫一個善良的人變得陰恨。

黃天仁似乎無心去傷他,劍仍未出,隻在攔擋秋晨那怪異的招式。兩人邊打,黃天仁邊問道:“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叫你來奪我的雪花劍的?”

秋晨連想都沒想,急速地答道:“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人。”

“他在哪?”

“黑風幫。”

秋晨那冷漠的眸子毫不留情地注視著黃天仁,有如秋晨今日不得此劍,誓不罷休。可秋晨的劍緊緊地繞在了黃天仁的招式之中。

“小兄弟,我與你素無仇怨,我不想傷你。”

秋晨一時似乎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還是招招緊逼著黃天仁出劍。

黃天仁此刻迅猛地衝出狄鳳來客棧,那匹白色的駿馬沙啞的一聲慘叫,好似它看到了黃天仁那雙曆盡滄桑的雙眼。

兩人麵麵相對,相距約有三丈遠。黃天仁緊握這手中的雪花劍,似乎時刻準備著拔劍出鞘。頓時,在秋日裏卻叫人感到有寒風吹來,天驟然而陰,秋晨頓時感到了有種冬日的那種寒意。冷冷的風吹過,手變的有些僵硬。

“小兄弟,我真不想出劍,因為我的劍是對付仇人的。”

“不要大言不慚,盡管拔劍好了。”

劍出鞘,從劍鞘之中湧出了那逼人的寒氣。劍之上好象結了一層冰霜一樣。秋晨覺得其冷無比,渾身上下顫抖著。

秋晨此刻迎了上去,很勉強地握住了劍。一劍擊在了黃天仁的劍上,還沒用上力氣,劍就從雪花劍上滑了下去。黃天仁此刻瞬間在原地一轉,周圍騰起了沙塵,隻見沙塵在雪花劍下彙聚成了像六瓣形雪花的樣子,猛地向秋晨擊來,然後那片沙塵狠狠地擊到了秋晨的身上,秋晨隻感覺是一位內力深厚的人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掌。

秋晨頓時向後退了數步,然後很不穩的停在了那裏。

此刻秋晨驚歎道:“為何薄薄的沙塵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此人到底什麼人,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劍法,這難道就是他剛才所說的寒雪劍法?”

見秋晨此刻愣在了那裏,黃天仁笑道:“這僅用了寒雪劍法三成的功力,你是不是還想嚐試一下我更厲害的招數?”

秋晨從未領教過如此深不可測的劍法,劍法能有如此了得的人,在江湖中恐怕是微乎其微,秋晨真想在同他切磋一番。

“似燕飛”,猶如燕行,秋晨身輕如燕,劍猛似虎。閃閃劍影,若流星雨繞著黃天仁,他頓時被關進在劍影的牢籠之中。但即使這樣,黃天仁閃躲及時,每一劍都躲了過去,身體毫發未傷。

黃天仁此刻也劍掃“流星”,劍上冒出片片雪花,此雪花猶如飛鑣一樣,緊貼秋晨衣襟劃過,但他沒受絲毫損傷,隻是衣服被劃的條條綻裂。秋晨此刻驚愕,準備翻身轉到黃天仁的身後。但黃天仁要比秋晨更快一招,頓時劃破了秋晨的臂膀,可黃天仁劍上無血,秋晨被劍所劃的那條傷口猶如冰凍一樣,血凝固住了。瞬間,秋晨隻覺得那半個手臂僵住了,似乎身體內的血液已凝結成冰茬一樣,流不動了。

黃天仁道:“這隻是我寒雪劍法的第六成功力,你並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之後,黃天仁將劍收回,立刻,周邊的寒氣消散。秋晨那傷口上的血似乎也融掉了,血一下子浸濕了衣襟。

黃天仁見秋晨已經是疲憊不堪了,於是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