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人,滿傷痕,
從始至中伴秋晨。
腰中玉,擾心神,
是誰?是誰?
世間是否有此人?
“老前輩,千恨兄現在怎麼樣了?”
秋晨說話的時候很懊悔,也許他真的不好意思來麵對盧千恨了,齊英鳳也看出了這點,於是說道:“毒性越發作越頻繁了,但他心裏一直還惦念年你這位兄弟。”
聽齊英鳳說完,秋晨頓時被盧千恨這豁達的胸襟所感動了,同時秋晨也是愧疚萬分。但最讓秋晨擔心的還是盧千恨體內的毒,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秋晨認為盧千恨如今的痛苦,很大一部分都是因自己才造成的。
“似菲,似菲可好?”
齊英鳳笑了笑,在齊英鳳那和藹的笑容裏,秋晨可以感覺到韓似菲現在的狀況還是不錯的。
齊英鳳道:“韓姑娘整日照顧恨兒,身子還算可以,但她整日飽受著相思之苦呀!”
秋晨理解齊英鳳此話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給韓似菲帶去的傷害有多大。秋晨慢慢地垂下了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韓姑娘真的很愛你。”
“可我並非是個好丈夫。”
“難道你的心底還在排斥著盧家?”
“不,”秋晨很慌張地說道:“盧家重情講義,真如似菲所言,是我們慕容家欠了盧家好多。”
齊英鳳見秋晨那誠懇的態度,知道秋晨真的是放下了兩家的仇怨了心中不禁也欣喜著。但一想到盧千恨的命過不了八月十五,齊英鳳不禁便憂從中來,但她並沒有讓秋晨察覺到自己的那份憂傷。
齊英鳳又對秋晨說道:“既然是三代結交的世家,就不存在誰欠誰的問題。”
秋晨點了點頭,他很肯定齊英鳳的說法,好兄弟本該如此。人與人之間如若計較的太多,那麼他們之間存在的友誼便會太少。
“你不打算回去看看盧氏兄妹嗎?”
秋晨猶豫了一會兒,露出了渴望去的眼神,但口中依然說道:“我,我現在的心很不平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齊英鳳尊重秋晨的意思,隻是說道:“他們都很惦念著你,你要去,他們隨時都是歡迎你的。”
秋晨點了點頭,於是便向遠出走去了。
那座山依舊隻有那麼一條路,由於好久都沒有人走了,那條路上長了一些雜草荊棘。
秋晨望著這麼一條似曾相識的路,心中頓時想起了好多的事情。他想到那時來過這條路的隻有三個活人和兩位已經過世的人,這條路便是通向自己父母墳墓的唯一的一條路。
的確,一位劍客整日風塵仆仆的在江湖上闖蕩,尋仇,心中的那種矛盾,感傷,波動是別人所無法理解的,更不知去找誰去傾訴。
當這個世界滿是冰冷的時候,惟獨家依舊保持著那不變的溫暖。
當這個世界滿是仇恨的時候,惟有家人會無怨無悔的讓你依靠。
當你心中有著那千絲萬屢的愁絲時,也隻有親人才會一點一點耐心地幫你去解。